莹莹犯了错,他们裴家容不下她。
江太妃一连写了两封信给裴老夫人,让裴老夫人放心,周莹莹在她那有她看顾,她喜欢这个姑娘,想接她过去陪自己段时间。
裴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江太妃在宫中就是少言慎行,她这么放下身段,想必周莹莹真是入得她的眼,这对于周莹莹来说可是好事。
“什么时候要走,去多久?”裴远脑袋一瞬间发空,她又要去那里,他进不去的地方。
“后天走,打算住到初夏,世子有何不妥吗?”周莹莹看裴远神情,自己去云海庵会让裴府为难吗,要不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裴柔看了看弟弟,若有所思的再看一眼周莹莹。
“山上苦寒,物资不丰,何不到天气暖了再去?”裴远像是看不见姐姐探究的目光,他脑海中空白过后都是在咆哮,不能让她走。
“这要多谢江公子看望江太妃,还给莹莹送了许多过冬的银炭,干果干菜,每日里吃食也多样,老夫人,等天暖了,你也去试试那里厨房做的素斋,又香又嫩还好容易克化。”周莹莹笑着坐在裴柔下方,裴远问她,她却看着老夫人答话。
裴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这都是做的什么事,怕她受冻,送了一马车的炭上去,这成了她口中的物资丰盛。
还对江望川感恩戴德的,事情真相又说不出口,他这好像弄巧成拙了,让江望川当了回好人,自己活活憋了一口闷气。
“那是,江太妃说起来还是江家小子的姑姑,难为他有心,远儿,改日你了得好好谢谢人家。”裴老夫人笑道,那江家孩子真是有心了,若莹莹是自己亲孙女,这身份上去了,和江望川倒是登对,可是人世间事情就没有这般十全十美。
“孙儿知道,我会好好多谢他!”裴远咬牙说了这句,就有些泄气的坐回了椅子上,只觉全身力气被掏空,连踏出去不再看周莹莹要去云海庵的雀喜都做不到。
周莹莹有眼色的提前告退,让裴柔同老夫人说些体己话,祖孙这么多年没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
她们这样真好,无论离开多久,去了何处,总有个亲人心心念念,离别再苦总有相聚的一天。
她立在后花园高墙下,抬眼看头上这一小方灰蒙蒙的天空,只希望后日天气晴朗好出行。
裴柔哄了老夫人睡下,又见丫鬟带着史佑泽去花园里玩,这才去了裴远的小院,一进门,这和她三年前离开时仍一模一样,空空荡荡,一看就是没有女主人的单身汉。
“姐姐,你今日刚到,舟车劳顿,怎的不先去休息?”裴远正坐在桌前看着周莹莹送的香囊出神,听见叩门声,慌乱把香囊收好才叫人进来。
“整日在船上,哪有什么累的,就是你外甥闹着要去地上玩。”裴柔环视一周,这里是真的没有女主人,别说女孩子用的东西,就是女孩子喜欢的摆设一个也没有,自己这个弟弟是要做苦行僧啊,祖母每次来信都是提他不肯娶亲。
只她远在苏杭,空有心来劝导也无法抽身。父母的事情就让他们过去,他们做儿女的也该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姐,姐夫对你怎样?”裴远多次想去苏杭看她,只路途遥远,他身上当差无法告假那么多日,家姐每逢来信,祖母都会拿给自己看,她总是在信上说一切安好,如同他回信,一切安好!
“还能怎样,主母是我,他纳妾该找通房都得跪下向我敬茶。”门户相当,两人能相敬如宾已经是这世间能做夫妻最好的相处之道了,她不去干涉他的莺莺燕燕,他人前也给足她巡抚夫人的面子。
“他竟敢纳妾?难道他忘了求娶那日所说的话?姐姐你信中没说,我就是拼了革去这世子之位也要同他理论!”难怪三年不见,裴柔眉目温婉了许多,他只道是她为了人母,这都是平日里烦忧的。
“傻弟弟,他只是纳妾,又不是宠妾灭妻,天下男人不都是这样,连我们父亲口口声声爱着母亲,叫他续弦不也没拒绝,他敬我是他正头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