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征那么多儿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毕竟他也不愿意得罪我们谢家。”
说罢,鄙夷地看了一眼手中捏着的簪子,一脸嫌弃地扔在了一旁,抬眼朝裴时戎道:“时戎,松开吧。”
裴时戎并不愿意,“可是他方才那样说你,还说,还说我是……”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虽然他很愿意做这个所谓的“奸夫”。
谢归荑看着他难为情的样子,弯了弯唇:“乖,听话。死在我面前,我嫌脏了眼睛。”
实际上是因为手边实在没有什么利器,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也没有办法。
裴时戎只好露出一副乖巧知事的模样,“好,都听阿姊的。”
裴时戎肉眼可见的松了力道,谢归荑遂由付玠面前走到了裴时戎身侧。
但被困着的付玠知晓他的力道半分也没有松,刚想说什么,却猛然觉得腰间一阵钝痛。
他还未曾反应过来,裴时戎已经突然松开了他。
一转眼的功夫,谢归荑已经倒在了裴时戎怀中。
他想说话,喉咙却因长时间的呼吸困难发不出声,四肢也有些麻木。
裴时戎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将谢归荑轻轻拦腰抱起,然后放在殿内的柱子旁,“阿姊,对不住了。”
这才看向付玠,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匕首,锋利地令人恐惧。
“她说暂时不想动你,不代表我不想动你。”
话音刚落,他便已经飞身而至付玠身侧,粗粝的指腹覆上他的咽喉,找准喉骨的位置,用力一捏。
付玠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声音,疑似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眼前一白,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裴时戎不去管付玠,很忧虑地看了眼谢归荑:“只要你还愿意相信我,我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言毕,身姿矫健地跨出了殿门,寻着血腥味,找到了孙管事匆匆逃离的方向,不消怎么费劲,便找到了三步一爬、五步一歇的孙管事。
裴时戎目光阴鸷,“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还是方才的动作,孙管事只是翻了个白眼,便倒在了原地。
“你从前如何欺侮我,我都可以放你一马,但既然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去,那我便只好叫你用黄泉水洗洗眼睛了。”
说罢,目光在周遭扫视一番,便瞧见了汩汩流动的河水。
谢家庄子位置好,在上游。他顺势拎起人,不消怎么用力,便将孙管事从流动的河道中抛了下去。
付玠与孙管事是一样的处理方法。
这条河一直往下,是散户,等人发现了,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谁做的,两人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都是些暗伤,大概率会被认为是失足溺水。
处理完这些,裴时戎才匆匆赶回破庙,看着被他打晕尚在晕眩中的谢归荑,裴时戎从袖中摸出一把薄刃,将自己的袖口往上一卷,狠狠地在小臂上滑了一道血痕,他没有皱半分眉,捏着那枚薄刃,在自己的胸口找好位置,毫不犹豫得刺了进去。
不过片刻,将带了血的薄刃拔出,手一扬,那枚薄刃便不见了踪影。
又刻意地往脸上抹一些血和尘土,才忍着疼将谢归荑打横抱起,往来时地方向而去。
兰叶迟迟没有等到谢归荑与裴时戎,心下一横,命令车夫驱车往他们去地方向寻人。
没想到在半路遇见了步履艰难,神色狼狈的裴时戎,怀中抱着的正是自家姑娘。
吓得兰叶急忙命车夫停车。
裴时戎看见兰叶,如释重负般地跌坐在地,臂弯却牢牢托着谢归荑。
他并不想和兰叶做多余无益的解释,只是强撑着将谢归荑抱上了车,用极其虚弱的声音朝兰叶说了句“遇着了歹徒。”便昏睡了过去。
兰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但见着自家姑娘尚在昏迷中,裴时戎瞧着伤势十分严重的样子,一时没了主意,只好吩咐车夫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