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你嫂子大着肚子吗?” 陈令月偷笑:“谁让你是我大哥。” “再说,我嫂子多能干,那里需要你帮什么忙?你平时嘘寒问暖到位了,嫂子心里就高兴了。” “嫂子,你说对不对?” 夫妻两人脸皮薄,被她这般打趣,都脸红了。 陈奕恨恨道:“真是没规矩,什么都乱说。” 一夜过去,一大早,陈奕就带着陈令月出了城。 为了不打眼,陈令月的队伍,是分了四次出去的。 他们在城郊汇合之后,陈奕道:“路上当心,记得写信报平安。你的主意正,我也不多说了。大哥帮不了你太多,但你要记得,不管遇到什么事,大哥一直都在。” “大哥,我知道。” 陈令月轻快地笑着说:“不会有什么事的,大哥,我走了,爹娘那里,就劳烦大哥周全了。” “去吧。” “大哥先回吧。” 陈奕点头,策马离去。 等看不见他之后,陈令月道:“我们往西吧。” 往西,自然该从西城门出。 可是,为了掩人耳目,陈令月只好从东面绕道。如此,多费了半天功夫,不过,更为稳妥了。 一路往西,越走越萧索。 西边的春天,来得更晚一些。 陈令月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心里想着,不知道阿治来西北没有? 他的东海之行,有没有找到神卫军? 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陈令月心心念念的崔承东,此刻在哪里呢? 他们已经在去西北的路上了,若是论起来,陈令月还要跑在他们的前面呢。 从东海出发去西北,太远了。 “爷,崔同的信。” 没有特别的事情,崔同不会给他传信的。 崔承东看完,心一沉,右相开始怀疑崔同了! 西北,问题一定出在西北。 崔同的身份,知道的人很少。西北那四个嫌疑人中,有三个人知道崔同的存在。 偏偏,这三个人,有两个都是溶溶当初怀疑的对象,排除不了。 “告诉他,安全为上,不行就撤。” 反正马上就要摆到明面上了,崔同没必要再冒险了。 “不如,让崔同去恒王府吧?” 太子和他一直都有特殊的联络途径。溶溶告诉太子的事情,太子也告诉了他。 “也好,拿到名册,对以后清扫逆党非常有用。” 溶溶真是能干,名册之事,她也能发现。 崔承东望着暮色苍茫的落日,心里涌起强烈的思念。 如果,她在这里就好了,他们一起看落日,溶溶一定很开心。 等到夜里,他们可以架起一堆篝火,烤上鸡、羊一类的东西,喝酒畅聊。 可惜,这终究只是美好的幻想。 陪着他的,是一群臭烘烘的汉子。 崔承东接过崔合递过来的一个馕饼,狠狠吃了起来。 方才爷还好好的,这会怎么感觉有点生气呢? 难道是为了崔同的事情? 爷真好,时时刻刻担心他们这些做属下的。 真是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