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二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覃练一看来人,也没法拒之门外了。 “你们都散了吧。” 她把其他人都赶走了,只留下了陈令月和她,一起陪客。 “二妹,你说,阿治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我说,郑家那孩子你也见过,她可是给阿治做妾的,不至于辱没了他吧,他怎么就那么倔呢?” 说完,她看了陈令月一眼,那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满。 陈令月没有看漏,覃练也没有看漏。 “嫂子,你可别错怪了溶溶。” 覃练笑着说。 刑国公夫人倒是有些尴尬了。 “我可没有。” 覃练笑叹一声,“你可是知道他的,从小主意就正,谁劝得住?便是溶溶,拿他也是没办法的。” “昨晚他从宫里回来,就说了,和皇上说好了。他事先没和我商量,更没和他媳妇儿商量,你说气不气人!” 崔承东昨日才随着太子回宫,居然当场就对皇上提出了这个要求。 看来,陈四是真不知情。 刑国公夫人不是那种死不认错的,她拉着陈令月的手:“别怪舅母,我对阿治,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也是着急。方才是舅母想岔了,你素来明理,自然不会撺掇他去做这糊涂事。” 覃练插了一句:“溶溶也要撺掇得动他才行。” “舅母哪里的话,长辈们都是关心我们,我懂的。” 刑国公夫人也是叹气。 “真是不让人省心,一把年纪不成亲,成了亲还要闹出这许多事。” “二妹,你真是辛苦。” 覃练却看开了。 “他成亲了,给我娶了个好媳妇,别的我也不管他了。只等溶溶什么时候给我添一个孙辈,我就含饴弄孙,他爱去哪里呆着就去哪里呆着。” 说起这个,两个人就看了眼陈令月的肚子。 陈令月马上反射性缩了一下腹部,别露出什么小肚腩,让她们以为她怀孕了。 她可是明确和崔承东商量过了,十八岁之后再考虑怀孕的事情。 刑国公夫人看到她平坦的小腹,有些遗憾。 覃练神色如常。 “行了,我也知道了,看来你是不在意这些了,那我就回去了。等会他回来,溶溶受累,好好照顾他。” 毕竟被打了五十杖,伤得不轻。 陈令月点点头,她也是担心他伤得太重,早早就和林神医说好了。 林神医说他们真是没个消停,恨不能赶紧满一年,早早走人。 不过,陈令月把崔承东准备好的孤本送给他之后,他也就气顺了。 刑国公夫人走了没多久,宁国公府上也派人来问信儿。 陈令月写了一封信,让人带了回去。 这时,被打了的崔承东,总算被抬回来了。 这一路从皇宫抬到卫国公府,游街过巷的,人人都看到了那皮开肉绽的惨状。 看来,这一向最得圣心的永宁侯,是彻底被皇上厌弃了! 右相站在沿街的高楼上,低头看下来,正好看到崔承东路过此地。 自掘坟墓的人,看来以往是他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