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沉沉,一脸严肃盯着她的脸,索要她的承诺。 陈令月怔住了。 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后怕。 她挤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轻轻地说:“阿治,别担心。我没有那么傻,我当时就想着,可以骗过那个男人,顺便也能把他除掉。” “若是要我用我的命,去换一个陌生人的命,我可能没有那么善良,我做不到。” 陈令月坦白了她当时的想法。 她确实没有那么善良,可以不顾一切,去救一个陌生人。 大概,这就是人性吧。 “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那么好?” “胡说!” “我就喜欢你这样!” “你记住,以后也要这样做。”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样,但是他要她好好的。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陈令月抬头,目光中带着满满的笑意:“咱们可要好好感谢林神医。” “……,所以说,要不是林神医给我的解毒丸,我只怕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 “还好我中途醒过来了。” 说着这个事情,陈令月这时候才有点害怕。 差一点,她就…… 不敢想下去。 崔承东同样不敢想下去。 这一次,他竟然有些感激,还好怀王的人中途截住了马车,给了溶溶逃跑的机会。 不然,她恐怕要遭受致命的伤害。 “阿治,第一拨把我从兰园带出来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崔承东抓着她的手,在手里摩挲。 “我会接着查的。” 怀王应该是知道点什么,不然也不会将计就计,把他们的人,往城西引。 “哎,好好一个宴会,怎么会有蛇跑出来呢?” “我想,这应该是唐家人干的。” 是啊,除了他们自己人,谁能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么多的蛇,放到穿云楼上面。 “明天我去找老师要一个说法。” 陈令月想起穿云楼里的混乱,嘴角微微一翘。 “恐怕不止你去,好多的人都要去找老太傅了。” 毕竟,今天赴宴的贵女,几乎都受了惊。 可能还病倒了好几个呢。 唐家不给个说法,难平众怒。 正如陈令月想得那样,这一夜,好多人家里都请了大夫。 发热,惊惧,失眠,精神失常的,还有几个被蛇咬到了。 京城里的富贵人家,闹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都跑到唐府去了。 唐老太傅审了一夜,也是累得够呛了。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他在,其他人也镇不住场面了。 “老大人,我女儿如今还躺在床上,一整夜嘴里都吓得睡不着觉,只知道喊‘有蛇、有蛇’,我这个当爹的,真是太心疼了。” “胡大人,小女更惨,她被咬了好几口,昨天夜里,人都烧糊涂了!” “我家的也是……” 唐老太傅听得头疼,好好一个宴会,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大家稍安勿躁,我知道,昨天的事情,唐家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昨天我们送各位千金回府的时候,已经备上了重礼赔罪。当然,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始作俑者,我们也不会放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