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令月嗤笑一声,“他们当然不会承认,是吗?” “污蔑,都是污蔑!陈令月,你到底是何心肠,非要把这一家子都搅散,你才甘心吗?” “你个贱蹄子,满口胡言,我撕了你的嘴!” 陈令月一点都不气。 “我知道你们不认。” “来人,把人带上来,让三叔三婶好好认一认老朋友。” 话落,就见几个人,押了一长串的人,进了大厅。 陈令月伸出纤纤玉指,一一指出来。 “大昭寺的盗匪、京郊的黑衣人,瀚文居的杀手,你们眼熟吗?” 赵氏的脸,已经僵得说不出话来了。 陈安却气愤地说:“谁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 “喂,三老爷,你别不认账啊,我这里还有你托王管事带给我的信物呢。” 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冲陈安喊。 陈令月恍然大悟,“对了,还有王管事,差点忘了。” 陈安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令月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我没想干什么,只想让你们和宁国公府脱离关系,净身出户。” “你做梦!” “休想!” 三房夫妻,异口同声喊道。 陈令月拿过紫草递来的一沓纸,“不行,那这些供状,还有人证,我马上就交给京兆衙门了。” “你敢!” 陈安双目赤红,恨不得杀了她。 陈令月微扬下巴,傲慢地说:“我没什么不敢的!” “快点,我给你们一刻钟的功夫考虑。若是同意,就签了分家契书,签了认罪状纸。不然,你们就去牢里好好度过下半生吧。” “其实监牢也不错,不怕风吹雨打,包吃包住的,我随你们选择。” 说完,就坐下来,端起茶又喝了起来。 “你!” 陈安再是不忿,现在也束手无策。 “大哥!” 陈安转头哀求陈升,陈升却暴喝一句:“不要喊我大哥!我受不起!”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陈安毫无退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今后一定改!” “我好好做人,以后洗心革面,大哥,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陈升心痛难忍,捂着胸口,艰难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真的错了!” 他下了狠心,把头重重磕在地上,“咚咚咚”,不一会,那额头上就血迹斑斑了。 陈升不忍再看,赵氏哭着喊着:“老爷,你别磕了!头都要破了!” 陈安却像是听不到一样,也感觉不到痛,一直用力磕下去。 陈升看他一脸的血,想起幼时的兄友弟恭,终于还是伸手去扶他,“别磕了!” 陈安抬头看他,眼睛里都是泪,很是可怜。 “大哥,你原谅我了吗?” “我……” 那些事情,可是实实在在做了的。 陈升说不出口,“原谅”两个字。 陈令月却冷声提醒。 “只剩下半刻钟了。” 陈安猛然转头瞪着她:“你,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吗?你怎么那么狠毒,我可是你的嫡亲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