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珊瑚在夜里,还会发光,可好看了。” “不知道四姑娘可得空?” 张嬷嬷笑眯眯递上请柬,胡氏伸手接过来。 “当然有空。” “难为夫人惦记小女了。” 她吩咐人去把陈令月请来。 过了一会,陈令月便随着张嬷嬷去了卫国公府。 两家已经定亲,准婆婆想见未来儿媳妇,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大家都知道,永宁侯一贯不住在卫国公府上,陈令月便是留宿,也是无碍的。 “快来,好孩子,今天吓坏了吧。” 覃练已经听儿子说了今天的事情,对陈令月充满了怜惜之情。 小姑娘梳了一个凌云髻,头上插着一支芙蓉花簪,一支玫瑰金簪,还有两朵小巧的绢花,便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簪子,阿治已经给了她了。 她心思百转,却拉着她的手,“我吩咐人煮了安神汤,你等会喝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就都过去了。” 陈令月乖巧地点点头,“多谢夫人帮忙了。” 流言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过,今晚她受邀到卫国公府赏珊瑚,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这孩子,还和我说这个!” 覃练慈爱地看着她,越看越喜欢。 儿子和她不亲,以后和儿媳妇亲近也可以。 何况,陈家这个小姑娘,看着就让人舒坦,她是打心眼里愿意疼她。 “我们是一家人,不说那么见外的话。今天匆忙,我就不给你准备院子了,你就在我这里住下。” “厢房我已经备好了,就在隔壁。” “今天你也累了吧,早点歇着吧,明天我们再好好说话。” 她的好意,陈令月欣然接受。 这时外头传来问安的声音,不多时,崔承东就走了进来。 他在陈令月身边的椅子坐下,丫鬟送上了一杯茶。 “有不习惯的地方,和我说。” 这人,当着他母亲的面说这个话,合适吗? 她甜甜一笑:“没有不习惯的,夫人已经都安排好了。” 他看向覃练,覃练道:“今晚令月就住我院子里吧,房间已经布置好了。” 只是一个晚上,住这里行。 “今晚我留在府里。” 这一句话,让覃练愣住了。 五六年了,他除了过年,几乎没在府里留宿过。 “好。” 虽然是简单的一个字,可是陈令月还是感觉到了安国夫人的激动。 看来,他们母子之间,真的很生疏。 “母亲,我送她去休息吧。” 崔承东站起来,示意陈令月一起走。 陈令月有些头疼,就在隔壁而已,需要送吗? 已经是晚上了,这么做于礼不合。 平时在宁馨院,她不讲究这些,是因为没人知道。 现在他们就在安国夫人眼皮底下,她还是要顾忌一二的。 看她没动,崔承东又说了一句:“我有正事和你商量,走吧。” 安国夫人也看出来,陈令月正为难呢。 “令月,你和阿治去吧。你们在我的院子里,有长辈在,不算逾矩。” 她转头又对着崔承东说:“天色不早了,令月今天受惊了,你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