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并不觉得齁甜。他只要一想到,这个是溶溶亲手做的,吃起来就格外满足。 “溶溶,过几天,你就除服了。下个月初,我上门提亲,可好?” 她没想到,他那么心急! “侯爷,再等等吧,我大哥的婚事过了之后,紧接着就是我三姐姐的婚事,家里实在太忙了。我们的事情,再缓一缓。” 六月下旬,宁国公府设了祭台,给陈奕这一辈的人除服。 一张长长的祭台上,摆着牛、羊、猪等三牲,还有许多果品,香烛燃起,纸钱在一旁的火盆中燃烧,祭台两边,挂着许多挽联,庄严肃穆,沉静哀伤。 陈奕穿着孝服,跪在最前面,三跪九叩,很慢很重。 听着悼亡词,陈令月的心里,涩涩地疼着。 祖父真的去了。 去了一年,可是陈令月觉得他走了好久一样,又好像才刚刚走。 她久久凝视着祖父的灵位,心里默默念着:祖父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哥哥如今也有了蜕变,宁国公府的以后,一定回更好的。 火盆上的火焰见见熄灭,除服礼结束了。 陈令月眼框红红的,胡氏抹着眼泪,伤感地说:“老国公爷真的去了。你爹近日,心神不宁,彻夜难眠,许是想起他了。” 陈令月低低应了一声:“斯人已逝,活着的人,难免伤心。” “娘,这一年,爹一直郁郁寡欢。下个月,大哥和三姐的婚事,就该忙起来了。我看啊,等这两场婚事之后,你和爹出去走走吧。” 胡氏有些意动,可也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新妇刚进门,我们两个就离家出行,我怕她要多想。再说,你爹未必肯去。” 陈令月拉着她的手,细细说来:“爹这是心结难解,劝了也没用。出去走走看看,心情许是就好了。若是这样一直闷着,只怕要损了身子。” “嫂子最是通情达理,哪里会计较这个。何况,她来了,就能当家,有什么不好的?” “娘,你舍不得这个掌家之权吗?” “胡说!” 胡氏板着脸瞪了她一眼:“我是最不耐烦做这些的。只是你二婶和你三婶都不合适管家,我才不得已干了这么些年。” “等你嫂子进了家门,我第二天就把对牌都交给她。” “你以为你娘是那等糊涂的人?这个家,早晚要交给你哥哥他们夫妻二人,我管得太多,反而不美。” 陈令月吐了吐舌头,“是女儿说错话了,我娘啊,就是个小仙女,不食人间烟火,管家这样的俗事,真是不合适。” 胡氏被她逗笑了:“臭丫头!” 陈令月笑过之后,正经地说:“如果娘是这样想的,那就更要出去了。娘放手得那么干脆,嫂子管起来自然尽心尽力。只有嫂子一个话事的,那府里的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我嫂子是个能干的,娘你就安心和爹出去游山玩水,多好啊。” “至于我爹,我知道他想去沿海一带很久了,你把管家的事情和爹说一说,想必爹也愿意出去的。” 胡氏想了想,“急什么,虽然说要出去,可是,他们的事情之后,娘还要操心你的婚事呢。你还没定亲,娘哪里放心啊!” 说起这个,陈令月有些心虚。 她差点忘了,她都和永宁侯私定终身了。 这婚事,该怎么提呢? 宁国公府一嫁一娶,把胡氏忙得脚不沾地。 陈令月被抓了壮丁,帮着打点事情,半分闲工夫都没有。 等陈令冬三朝回门过去之后,陈令月觉得她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