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冷冷看了陈奜一眼,忙低头请罪:“回王爷,当初我们以为,陈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女子,想不到,宁国公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你们以为!” 怀王手里抓起一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莫问不敢闪躲,额角被砸出了一个伤口,丝丝血迹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们凭什么以为!本王的大事,就这么被你们耽误了!你们承担得起吗?” 怀王脸色差到了极点! 想到本该到手的虎符,就这么被这群蠢货搅黄了! 他心口就阵阵泛痛。 “以后,少自作主张。陈奜虽然年轻,可是想得比你们周全,多听听他的意见。” “是,属下明白。” 莫问正要告退,却听到怀王淡淡说了一句:“当初负责监视陈四的人,杀了吧。” 莫问捏紧拳头,挣扎着,该怎么回答。 怀王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本王的话,不管用了?” “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莫问闭上眼睛,再转过头时,眼中一片宁静。 陈奜! 这笔账,他莫问记住了! 陈奜却不怕。 只要他对怀王还有用,莫问永远都不敢动他! “王爷,陈四那里,是不是接着……” 怀王想了一会,冷声说:“不必了,暂时缓一缓。如今她手里有人,抓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京城,终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不过一个女人,等明年她出了孝,拿捏了她的婚事,她还不束手就擒?” “王爷英明!” 十月十一,正是胡盈岚出嫁的日子。 也是宁国公府大喜的日子。 “建元二十八年十月十一,皇帝诏曰:已故宁国公战功累累,……,今闻其长房嫡孙奕,有才之士,忠顺孝直,文思出众,着承袭祖父爵宁国公,望其勉之,不堕先祖之威名。” 陈奕虽然激动,可是,该有的礼节气度,绝不会忘。 “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定会戒骄戒躁,不负圣上所望,不负先人所托!” 宣旨太监满意地点点头。 这陈公子不是得意忘形的轻狂之辈,皇上也能安心了。 “恭喜新晋宁国公!奴才差事已了,这便告辞了。 陈升夫妻二人,欢喜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令月忙上前说:“公公留步。” 她示意李文捧上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巧的荷包。 “这大冷天的,公公一路辛苦了。这是我们府上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一点茶钱而已,公公就不要推辞了。” 那人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了,这陈四姑娘居然这样机灵。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房的人,个个如丧考妣。 二房的人,却个个真心道贺。 陈令月冷眼看着陈奜那敦厚善良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对比之下,三房的人,竟然没有那么惹人厌了。 陈升满面红光,兴奋地说:“奕儿,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还有,你日后对你二叔、三叔,也要恭敬有礼,不能因为身居高位,就轻狂起来。” 陈奕自然应下。 赵氏阴阳怪气地说:“这宁国公的礼,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知道受不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