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烛光晃动,“啪”一声,爆了灯花,打破这一室静谧。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放了下来。 陈令月有些恍惚,这个眼神冷厉的男人,在昏黄的烛火下,那股凌人气势柔弱了许多。 崔承东发现她似乎有些出神,就问:“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夜深人静之下,竟然有些撩人。 她不自觉摸了摸脸,好烫! 她匆匆伸手,想要喝茶冷静一下。 刚端起杯子,就听到他戏谑地说:“那是我的杯子。” 陈令月正要往唇边送的手一顿,浑身僵直。 她努力维持平静,慢条斯理放下杯子。却在匆忙收回手的时候,白嫩的手背不小心磕着了桌边。 “嘶”,有点痛。 崔承东皱眉,来不及思考就拉过她纤细的手掌,查看她的手背。 白皙的肌肤上,有些微红。 “慌什么!” 陈令月只觉得他指腹粗粝,抚摸过的地方,有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传过来。 “侯爷,请放手。” 崔承东努力忽视手下嫩滑的肌肤,歉意地说:“一时心急,冒犯了。” 陈令月快速抽回手,不自在地撇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侯爷,爵位之事,若没有你帮忙,只怕还有许多波折。” “侯爷的人情,我越积越多了。我真是……” 她有些羞愧,她好像一直在麻烦他。 “你不用多想。如果实在要感谢我,不如给我做一对护膝吧。” “护膝?” 陈令月有些意外。 他语气悠悠:“嗯,就是护膝。” 别人有,那他也该有。 陈令月有些为难,“侯爷的要求,我本不该拒绝。只是,我女工极差,怕做不好。” 崔承东以为她推脱,微微冷脸:“是做不好,还是不想做?” 陈令月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了。 不过,这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真的。” 她起身到一旁的篓子里,拿起一个荷包,递过去。 “侯爷,你看看,这是我的针线活。这还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娘逼着我做的呢。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这荷包做得歪歪扭扭的,委实难看。上面绣着的好像是…… “这是……猴子?” 陈令月听了,脸色由红变黄,由黄变紫。 “侯爷真是好眼力!” 这语气,崔承东听不出来才怪,猜错了! 可是,他真的尽力了。 她急忙伸手,想把荷包拿回来。 崔承东哪里肯,他把手往怀里一放,荷包已经被他收入囊中了。 “既然这是你亲手做的,那就足够表达谢意了。护膝不用再做了。” 陈令月看到他的动作,一着急,就扑了上去。 那么丑的东西! 他怎么能拿走! 这不是天天看着嘲笑她吗? 崔承东没想到她那么激动。他微微侧身,右手往前一挡,拦腰将她稳住,马上就放开了手。 他柔声说:“小心些,别摔着了。” 陈令月又急又羞,把手掌摊开,伸到他跟前:“侯爷,荷包还我。我再让人给侯爷做护膝,……” “我很喜欢这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