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 吐蕃人脸上晦涩不明,可战败的一方,没资格说委屈。 怀王亲自倒酒,让宫人把酒送往各处。他率先干杯,“父皇,儿臣祝愿父皇万寿无疆、大燕江山永固,千秋万代!” 崔承东此时已经微醺。宫人把酒交到他手中,他一饮而尽。 他从没想过,这酒会有问题。若是永王,他可能会有所警惕。可是怀王,默默无闻的老实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味道似乎有点怪。 可崔承东脑子已经不算清醒,又加上这是药酒,有些味道也正常,他便没有细想。 宫宴散时,已经申时了。 崔承东出宫后,直奔吉云巷,他在那处有一个宅子。 怀王看着他驾车的方向,眼神阴鸷,“那吐蕃公主是不是等在那里了?” 他身后的黑衣人道:“是,属下已经打点妥当,公主候在了永宁侯房中。” 怀王眼中闪过欣喜,看这次,崔承东要如何收场。父皇刚刚给八弟赐婚,崔承东转眼就睡了赐婚公主,这下,父皇还能维护他吗? 崔承东回到槐园,一进卧房,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屋中,满是甜腻的香气,他的身体炙热无比,怎么回事? 从他身后,突然伸出来两条光滑柔软的手臂,轻轻在他耳边吹气:“侯爷。” 在那手将要触及他的腰的时候,他一下闪开了,那女人跌坐在地。 “啊!”声音娇媚无比,勾得人心底发颤。 崔承东脸色差到极点,“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巴桑伊尔柔媚一笑:“我自然是在这里等侯爷了,侯爷,别硬撑了。我知道侯爷难受,我也难受,何不共赴鱼水之欢?” 崔承东身上哪怕已经快要烧着了,脸上却依然平静。“你是怎么进来的?” 巴桑伊尔没有回答,她奇怪地问:“你中了我们吐蕃的秘药,怎么可能还怎么平静?”那药是用雄蝉蛾炼成,男人一旦服下,那便是最烈的春药。 何况,这屋里还燃着蛇兰草香,他竟然如此冷静! 崔承东确实不好受。 可是,他不是旁人,怎么可能屈服于这些肮脏的手段! 他咬紧牙关,厉声喊:“崔合!进来!” 巴桑伊尔大惊失色,没想到他竟然喊人进来。 “砰”,门开了。 崔合看见这情形,还有什么不知道? 他挥手,两个身影从他身后飞出,一把抓着女人往外拉。 巴桑伊尔媚声喊:“你们放开我!啊!” 她也中了药,屋里的香,本来就是催情的。虽然没有崔承东中的药厉害,可她这时候,也是软成了一滩水。 这声“啊”,让在场的男人耳朵都酥了一下! 妈的! 这破事! 崔合怒道:“让两个女卫来,把她看好了,若是让人溜了,你们提头来见!” 吉云巷都能混进来人,崔合心里窝火死了! 他走到崔承东身边,“爷,你没事吧?属下让人请大夫过来了。” 崔承东牙根打颤,只觉得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艰难吐出一个字:“快!” 崔合哪里敢耽搁,他让崔道快去请人。崔道是他们中,轻功最厉害的一个。 一盏茶功夫,崔道扛回来一个大夫。 大夫把脉后,十分不安。“侯爷中的药,十分霸道,而且不止一种。” 崔合看到浑身颤抖的永宁侯,忙问:“能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