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下意识想跟过去,却被阮母给拉住。 “音音,叫他们自己去谈吧,别掺和了,你爹爹有分寸的。” 有些事情,男人之间来谈更合适。 阮清音只好作罢。 想来在阮家,墨染尘又是奉令送她回门,若是闹出什么事,他难逃其咎。 墨染尘那么精明的人,不会选在这时候动手的。 阮清音暗暗松了一口气,将目光放回了阮母身上,“娘,我们进去吧,这次回来,我给你带了很多东西。” 进了前厅,她迫不及待的将那箱子里的东西摆出来。 狗皇帝虽然生性贱淫,可在娶后的彩礼上没含糊,送的都是好东西,其中不乏珍贵药材。 七叶莲,血珊瑚,千年人参等等,摆得满桌子都是。 “娘,你找个郎中来,问问看这些药材里有没有能治好爹爹旧疾的,若是还缺什么,你只管和我说,我想办法去弄来。”阮清音叮嘱道。 阮母扫了眼那些药材,眼睛亮了亮,继而又黯淡下去。 短叹一口气,“你爹当年在牢里受苦太多,怕是已经好不了了,好赖是捡回一条命,能这样好好活着,也不错了。” 这些年求了太多医,希望被一次次的碾碎,如今她已经不敢再抱希望。 实在是经不起打击了。 阮清音抬起手,拍了拍阮母的肩膀,语气坚定,“会治好的,一定会治好的。” 如今她是皇后,可以拿到许多珍贵药材,更能寻到更好的大夫郎中,一定能治好爹爹的旧疾。 提及皇后二字,阮母眼底再次燃起了希冀的火苗,“音音,你在宫里见到你嫂嫂了吗,她过得好不好?” 阮清音眼神闪躲开,声音也有些发虚,“我……我打算明日再去的,等我见到嫂嫂,就将她安置妥当,寻到合适的机会,再让她出宫。” “好好好!”阮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末了,又叹口气,“你嫂嫂是个苦命人,和你哥大婚之日被抢走,不知道在宫里吃了多少苦,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皇帝,被送到了内务府去做奴才。” 皇宫那地方,向来是捧高踩低的。 从宠妃变为奴才的,谁能给好脸色? 阮清音想到这点,脑海中又浮现出墨染尘与宁嫣儿在假山后的亲密模样。 如今这局面,她拿不到凤印,该如何去救嫂嫂呢? 心里发愁,面上还是告诉阮母,“我会的,一寻到机会,我立马把嫂嫂送出宫。” 阮母眼底滚落激动的泪水,“好,你自己也当心些,宫里危险,别将自己陷入了泥潭里。” 她盼着大儿媳能回来,也盼着阮清音能回来。 - 书房内。 阮父亲自为墨染尘泡茶。 银石炭在炉子里吐着红信子,几乎不见什么烟飘出来,但阮父还是呛得咳嗽,胸腔里像是塞了个破烂的风箱,摧枯拉朽的响。 他慌乱的用帕子捂嘴,免得脏了面前的那炉茶,压抑着喉咙里的痒意,给墨染尘沏了一杯。 墨染尘端起杯子放在鼻尖,“茶汤碧色纯净,茶香四溢,的确是好茶。” “那便请摄政王尝尝,若是喜欢,便把我珍藏的那些都送你。”阮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墨染尘却没喝,放下了茶杯,语调悠悠调转,“是好茶,但还差点意思。” “差什么?”阮父立马追问。 是差在银子上? 如今阮家的所有家当加起来,应该是够给墨染尘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