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丝毫没有扒人墙角被发觉的窘意,自若地摇着玉扇,“樾娘该想得通透些,都寻了这么多年,何必苦苦放不下?”
宁锦挑眉,眼睛看至别处,仿佛嗅到些什么。
“无聊。”花千樾不愿多搭理他。
“大冬天的摇扇子,不冷吗?”说完便拉着宁锦的手要走,“宴席应当快散了,咱们回去罢。”
齐吾玟上前一步,不肯放弃道:“开春马球比赛,樾娘会去吗?”
他站在二人跟前伸手拦住去路,眼中风流不在,竟流露出藏不住的浓浓情谊。
花千樾自是要去的,可她不想被这个纨绔盯着,更不愿与他多说话,涨了个红脸,咬唇不语。
两方皆不肯退让,宁锦恨不得自己骤然消失,远离此地。
齐吾玟本无恶意,可若远远瞧过去,便是他拦住宁锦与花千樾的去路,欲对二位娘子行不轨。
至少在柳奴眼中便是如此一副画面。
他去厨房捎了点吃食路过此地,见着宁锦受困,便眯起眼,将手中肉饼塞入衣袖,矮身藏匿在树林间,逐渐靠近三人。
柳奴自幼跟随狼群长大,学会了狼的机敏与警觉,他收敛声息靠近三人后方,察觉到齐吾玟正与另一女子攀谈,且并无恶意,宁锦跟一面墙似的看着别处。
既无危险,柳奴调头就走,可先前收敛的气息骤然加重,惊动了齐吾玟的贴身护卫,当即便有两个黑影自树林深处朝他袭来,直取面门。
齐吾玟乃本朝六皇子,身侧护卫自然是个中高手,柳奴虽反应迅速,却也不得不暴露所在,堪堪躲开对方致命的招势。
眨眼便过了数招,齐吾玟护卫二对一,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柳奴机敏掠动,以守为攻。
但见对方露出破绽立即上前出击,一时间竟不分上下。
宁锦几人自然也看清柳奴的面目,惊呼出声:
“官人??”
“……柳相?”
齐吾玟挥退两名护卫,瞧着地上沾满灰尘的肉饼,又愣愣看向粗布麻衣的柳奴,难得没控制住表情,失声道:“你这是?”
柳奴清了清嗓:“无事,路过。”遂捡起地上肉饼塞入怀中,坦然自若地往甘乾院方向走。
直至人走远,齐吾玟与花千樾仍未反应过来。
宁锦倒是习惯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笑着打圆场,随即与花千樾去往女席。
只是走到一半,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甘乾院方向。
齐吾玟回到男席入口,骤然停住脚步,笑着与迎面走来的男子打招呼:“柳相,今日之宴办得真不错。”
柳无许身着一袭天青色长衫,矜贵清傲,哪有半分狼狈模样?
“六皇子满意,那便是我柳家荣幸。”
二人回到座席,相谈甚欢,齐吾玟面上的笑意愈发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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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曲终人散。
柳老夫人撑了一天,精神早有些不济,回到甘乾院后便梳洗就寝。
方准备熄灯,就听外头下人通传,柳无许在外求见。
柳老夫人有些不高兴,这么晚了何事如此紧急?但也知柳无许行事向来稳妥,必有要事,无奈起身披上褙子,命人传柳无许进来。
柳无许先是跪下请罪:“深夜打扰母亲,还望恕罪。”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吗?有事便说罢。”
柳无许坐到榻上,开门见山道:“开春的马球比赛,我已答应六皇子参加,届时便让那个奴才替我上吧。”
眼帘半阖的老夫人倏地看向他:“你说什么?那个畜牲哪会打马球,岂不是直接穿帮?二郎你球技不错,到时表现一番,添个文武双全的美名,有何不好?”
柳无许擅文,极少会参与这等靠武力优势的活动,并不精通,但让柳奴上场,是有别他目的。
“今日与六皇子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