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当场就要发作,但想到如果这丫头闹起来,苏建国两口子回来,即便不敢在她面前说什么,但她接下来要办的事也不好办了。
把冲上来的火气压了下去:“我脚趾甲刮肉,不舒服,我看这里面有没有指甲钳。”
张老太人懒,不爱洗脚,指甲蓄得老长都不剪一下。
上辈子做猫的时候,谢浔去哪儿都带着它。
谢浔到城里念书,它也就跟着谢浔在苏家住过两年。
有一次张老太带着何曼曼来苏家,张秀敏打了热水端到张老太面前,张老太才不情不愿地洗了个脚。
张老太脱鞋子的那会儿,它离得老远,都闻到那脚上的臭咸鱼味。
脚趾甲不知道多久没剪了,长得能把人戳个血口子出来,趾甲缝里塞满的黑垢能成块的抠下来。
幸好那会儿的小苏萌还不懂人情世故,当场就捂着鼻子抱着它去了里屋,要不然苏爸爸给它吃的小鱼干,都要被它吐出来。
苏妈妈笑眯眯地不露半点嫌弃,却给张老太换了三盆水,然后又给了张老太一个指甲钳。
张老太难得地红了老脸,跟张老太一起来的何曼曼觉得丢人,哭着跑了出去。
苏妈妈追出去没看见人,去找了苏爸爸,苏爸爸带着保卫科的同事,忙活了半晚上,才把人找到。
人找着了,张老太气得要打,还是苏爸爸和苏妈妈拦着,何曼曼才躲过一劫。
婆孙俩鸡飞狗跳地闹了一场,张老太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后来再来苏家,虽然趾甲还是很长,但好歹是洗过脚没那么臭。
这么不讲究卫生的人会想到剪指甲?
苏萌对张老太的话半个字不信,但想到张老太臭咸鱼味的脚,和塞满污垢的指甲缝,还是被恶心了一下。
想到抽屉里的指甲钳,小跑过去,挡在书桌前:“我的东西,没经过我同意,不能动。”
被苏萌拎在手上的小猫也支愣起来,炸着毛冲张老太呲牙。
小碎魂没外人什么事的时候,可以暗搓搓地玩点小心机,但对外的时候,绝对和主人一条心。
正在切辣椒的谢浔听到这里,搁下菜刀,洗掉手上的辣椒籽,转身进屋。
张老太说找指甲刀只是随口找的借口,并不是真的要剪指甲。
但她跟人吵惯了嘴,习惯性就想骂人,但不知怎么,总感觉苏萌的目光阴恻恻的,被多盯一会儿,背脊骨都凉飕飕的,正有些发怵,又见谢浔进了屋,朝她瞥来的那一眼,跟刀子似的。
谢浔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看见她就凶,但面无表情的样子,却更吓人。
张老太闭上嘴巴走开了。
谢浔没理张老太,走到苏萌面前,从她手里拿走还炸着毛的小猫,放进挂在衣帽架上的书包。
小猫被他手上的辣椒味呛到,蹲到书包里还在打喷嚏。
苏萌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人类的鼻子闻不到他手上的辣椒味,却条件反射地有点痒。
谢浔放好小猫就又去了厨房,张老太往门口方向瞅了好一会儿,最终又躺回到何曼曼的床上。
这个房间也就十来个平方大小,苏萌的书桌虽然没有挨着高低床,但也离得不远,坐下后,不用转头,就能看见躺得四仰八叉的张老太。
苏萌一度怀疑何曼曼是故意让她和张老太单独相处,才留在学校帮人搞卫生。
可惜谢浔提前回来,何曼曼白忙活了。
张老太毫无形象的样子太辣眼睛,苏萌不想污眼睛,把何曼曼的布帘拉上了。
张老太没再搞事,苏萌拿出课堂笔记本,打算把原身缺了三天的课堂笔记补上。
张秀敏和苏建国的感情破灭,让原身有了心结。
苏萌不是原身,不会代入原身的情绪,同样也不会因为穿进这具身体,就认为自己应该弥补原身的遗憾。
但为了以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