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门口,许疏月看见有孩童在来回追逐奔跑,顺着他们的身后一瞧,才发现原来是个纸鸢。
上头的老鹰画得歪七扭八,半点没有猛禽的英武之姿,许疏月看着看着忽地抿唇一笑。
真心实意的笑容让白玉看得一愣,她询问:“小姐喜欢纸鸢吗?”
许疏月笑着摇摇头,她知道自己此刻若是点头白玉肯定要给她找来一大堆,她解释道:“只是想起儿时自己也有一只这样的纸鸢。”画着一只可可爱爱的燕子。
孩童手上拿着的纸鸢做工粗糙,勉强才能看出那是一只老鹰,应当是家里人做着给小孩玩的。
这里多房屋,地方也不宽敞,孩童身后的纸鸢蔫蔫的拖曳在地,任他们怎么拉拽奔跑都没有要乘风而起的模样,急得那些小孩满头大汗,一边拨弄一边嘀嘀咕咕道:“不会是阿爹做的坏纸鸢吧?”
门房见许疏月久久站在门外没有进来,赶忙迎上前去,“王妃。”
顺着许疏月的视线看去,门房瞄到了那些大大咧咧在镇北王府前玩耍的孩童,惊出一身冷汗。
小孩身边没有爹娘陪着,竟胡乱跑到这儿来。
“王妃,可要小的赶走这些孩童。”门房打量着许疏月的表情,小心问道。
“不必了,让他们好好玩。”许疏月丢下这句话,没再呆在外边看,走进府里。
门房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看了一眼自顾自玩耍的一群小孩,就要回王府,不想差点撞上人,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匆忙行礼:“王爷。”
徐既白叫门房起来,眼睛一直注视远处的孩童,“王妃说了什么?”
门房如实回答:“王妃说不要打扰那些小孩,让他们玩。”
徐既白:“嗯。”又接着站了会儿,徐既白走进府里。走到一半,他的步子渐渐慢下来,直至停止。
许疏月方才的模样是向往?
徐既白不确定,但想着方才见到的笑容,沉吟片刻吩咐道:“去寻个纸鸢给王妃。”
阿奇神色讶异,他按耐住抬头的冲动,低声应道:“是。”
许疏月还不知道有人准备送给她一只货真价实的雄伟老鹰纸鸢给她,她回到房里,掏出袖子里新求的平安符,塞进香囊。
等一切都大功告成,她望向窗子外,天色渐晚,蒙上一层灰扑扑的色彩,许疏月犹豫片刻,决定明天再把东西送过去。
等用完晚膳,看会儿书,就熄了房中的火。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许疏月看见白玉兴冲冲走过来。
还不等她问,白玉拿出一只纸鸢,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说:“主子,这是阿奇一早上送过来的,说是王爷特意吩咐的。”白玉在“特意”两个字加重音量。
她说话间眉飞色舞,真心为两人关系的缓和感到高兴。
“主子你刚给王爷绣了香囊还求了符,王爷就送来了纸鸢,这不是心有灵犀是什么?”
白玉说得开心,许疏月则淡然一笑,“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还不值得高兴吗?”白玉瞪大眼,把纸鸢往桌上一摆,指着老鹰图案道:“王爷昨天肯定是看见了,今天就特意让阿奇带给主子,这说明王爷对主子上心了。”
白玉说完,方才的兴奋缓缓消退,隐隐露出苦色:“主子,恕白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跟王爷真的要一直这样僵持冷漠下去吗?”
许疏月没有回答。
见白玉一幅苦瓜脸,她叹了一声,“行了,我去送香囊。”伸手捏了捏白玉的脸,“别再拉着脸了,怪不好看的。”
白玉瞬间喜笑颜开。
她扶着许疏月起身,“我帮主子带着纸鸢,今儿风大,正适合放呢!”
不巧的是,许疏月刚想把香囊送出去,结果徐既白不在,听下人说王爷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许疏月面色不变,她没有留下来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