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到天明。
不等许疏月想到对策,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紧锣密鼓地开展,而这次活动,也给许疏月送来了机会。
许疏月跟随徐既白同大部队前往围猎场。
狩猎大会是诸多学子官员出头的好机会,若能拿下魁首得到圣上的赏识,前途不可限量,是以每年的狩猎大会争夺激烈。
徐既白常年待在边关,参加狩猎大会的次数少之又少,但每次一有他加入,必定是他夺魁。
号角鼓声齐齐回响,奔腾的马匹像离弦的箭冲进林场。
“今年的魁首铁定又是既白。”江云轻站在许疏月身旁,远远眺望一马当先的徐既白,叹道。
“胜负还没定呢。”许疏月轻声道。
她看向江云轻,“小侯爷不打算去狩猎?”
“不去。”江云轻打开那把不离手的折扇,“有徐既白在,不好玩。”边说还边摇头,表示惋惜。
“那小侯爷自便。”许疏月略微颔首,示意告辞。
“诶!”江云轻叫住许疏月。
“你这便要走了?”
许疏月眼里带上淡淡的疑惑,“小侯爷有事?”
江云轻看起来有些不自然,他眼神飘忽:“无事,只是好奇你要到哪去。”
许疏月了然一笑,她道:“不过是想到淑女场去练练骑马。”
为方便他人,围猎场特意设置了个场地,让初学者在此练习,本来男儿也可前往,但因大多数是女眷,渐渐的就名为淑女场。
江云轻听她这样一说,才发现许疏月今天换了身红色的骑装,鲜艳的色彩为她增添了抹气色,灿若朝霞,比起往日的娴静温婉,更显英姿飒爽。
不过江云轻更在意的不是这个,他惊道:“你不会骑术?”
许疏月迷惑,“我应该会吗?”问完这句,许疏月很快反应过来。
她露出一抹浅笑,对江云轻道:“那个人会,我可不行。”
“时辰有些晚了,疏月先行一步。”略微福身,许疏月转头朝淑女场的方向走去。
“哎呀!”江云轻懊恼地收回折扇,“怎么就记不住是两个人呢!”
许疏月还没走到淑女场,又遇上了方琼宇。
他骑着一匹高大白马,居高临下俯视许疏月。
许疏月以为他又是来找她麻烦,想起上次的事,下意识地蜷缩手指,额角上痊愈的伤隐隐作痛。
她垂眸后退一步换了个方向。
方琼宇没想到许疏月见了他掉头就走,他气急,却又张不开嘴叫她,目光顺着许疏月的走向看去。
见到前方是淑女场,方琼宇略一皱眉,而后很快舒张。
他打马跟上,像是找到话题一般,自信开口:“不会骑马? ”
许疏月脚步不停,连头都不抬。
方琼宇锲而不舍:“去那淑女场又有何用,我可以教你,包教包会!”
方琼宇还不知道如何跟许疏月为上次的事道歉,要他低三下气地说好话可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这次若能教许疏月骑术,那不正好。
方琼宇越说,许疏月走得越快。
她一点都不知道方琼宇心里的别扭,还在想这个纨绔子弟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新招来折腾她,上次还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现在却来献殷勤,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教她骑马?还不如说想把她弄得摔下来,好看看他月姐姐有没有回来,这样许疏月还能信上几分。
许疏月几次三番不搭理他,方琼宇何时受过这种慢待,当下气急俯身想拉许疏月。
“喂,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还没碰到衣裳,一把折扇横空出世,截下方琼宇的手。
正是心怀歉意过来寻许疏月的江云轻。
被人下了面子,方琼宇面色难看:“江小侯爷什么时候这般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