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平时冷静理智的模样。
江云轻不耐烦扶许疏月,撑了一下许疏月倒过来的身体,又不着痕迹地把她推了出去。
要摔摔别人身上去。
许疏月一下撞到别人,正想转身道歉,就被那人避之不及地推了出去。
许疏月一脸茫然,不过好歹是借这股劲站稳了。
许疏月回头见到了江云轻,因着多年的礼仪习惯,她下意识福身道谢:“多谢小侯爷。”
在许疏月转身的一刹那,场内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肩窄如削,腰细如束。
美人嫁衣鲜艳似火,更衬得她肌肤莹润如玉,眉目低敛,鲜润红唇轻启,福身致谢。
这一瞬,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感慨:镇北王真是好福气啊。
平日里的许疏月本就是称得上是绝色,现如今说上一句冠绝京城都不为过。感叹完后,人们又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在场的另外一个人。
新科探花郎元知微神色疏离,眼睑低垂,丝毫没有朝聚集众人目光的美人看上一眼。
众人无不为他惋惜,未过门的妻子被人抢了也就罢了,现如今还被迫参加他们的昏礼,也不知这探花郎是何感想。
宾客那边为许疏月倾倒,江云轻这边却拧紧了眉。
不太对。
江云轻细细打量眼前的许疏月。
还是那张足以迷惑人心的脸,但整个人却好像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往日娇俏可爱的神情逐渐被娴静文雅所代替。
若说之前的许疏月像是一朵明艳娇花,那么现在的她则更像是一汪澄澈清凉的湖水,缓缓流入人心,沁人肺腑。
江云轻总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
刻板印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在江云轻眼里,就算是神态感觉变了,身前的人依旧是那个贪得无厌,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想到着,江云轻又不客气起来,他冷哼一声:“只要许小姐别再往我这靠,江某就谢天谢地了。”
许疏月站在原地,神色愕然。
她没想到江云轻竟是这种恶劣态度。
明明她之前也跟江云轻碰过面,可那时他对她也没有表露出这么明显的恶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云轻。”徐既白已经到了两人的身前,他神色冷厉,警告道:“对阿月尊重点。”
江云轻显然已经习惯了徐既白对许疏月的维护,抱臂冷嗤一声,转头不再说话。
许疏月根本不在意徐既白偏袒,此刻的她迫切地想要寻找到真相。
许疏月避开徐既白来牵他的手,转身朝许凝风和王沅芝的方向急步走去。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许疏月疏远,徐既白的脸色也不由地沉了下来。
他抬眸看着许疏月离去的背影,手终于放了下来。
许疏月快步走到家人旁边,这里所有的人她都不熟悉,所有人都在看戏,现如今她能依赖的就只有自己的家人。
许疏月还没走到她父亲许凝风跟前,就被许夫人一把拉了过去。
许夫人掩住自己眼中的不烦,苦口婆心地说:“月月,你有什么事,什么委屈不能拜堂后再说吗?你非得挑这个时候胡闹,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说到最后,语气加重。
周围人一听都恍然大悟,原来是两人生了矛盾啊。
他们把视线放到许疏月身上,轻蔑道:这许小姐怎的越发不知礼数了,早几年还是京城闺秀的典范,现在都莽撞成这样了,瞧镇北王那脸色,回去后怕是得有好一顿苦头吃咯。
一些人上下扫视许疏月纤弱的身板,几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母亲,你在说什么啊?”许疏月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嫡母,“我要嫁的人不应该是知微吗?光禄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