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内容变动对吧？只是她没想到转正来得这么突然，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由得有些迷茫，不明白馅饼为什么会砸到头上，“可为什么是我们两个？”

唐小果都震惊了：“你反应要不要再慢点？现在才问吗？”

楚一逍：“噢。”

看来现在不好问。确实，《每天一个职场妙招》里也说了不要当面质疑领导的决定，她还是等下去小红书上问问热心网友吧。她在上面问过几次笨问题，网友们好像以为她是七岁的小孩子偷拿妈妈手机上网，对她宽容又和蔼。

刚刚进电梯时，胡胥从空桌上拿了本古朴册子，封皮黑得纯粹，半点字都没有。他边看边啧啧赞叹道：“难怪了。这个出生年月日，真是阴得不行。活见鬼的好苗子啊。”

唐小果：“……”

楚一逍：“那我呢？”

“你问我？”胡胥还奇怪了，“你自己这出生年月乱填的吧？按理来说应该和小唐是完全相反的，你填个2月30号是怎么回事？”

审核竟然还过了？姑奶奶审核的时候在打瞌睡？

“是吗？”楚一逍开朗道，“哈哈。”

胡胥：“？”笑个屁啊！回答呢？这灿烂小金毛每天都在想什么？！

唐小果是容易见鬼，楚一逍就更特殊了。五行都是胆，人中三把火旺盛得能在奥林匹克传一圈了，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还看不到。能把冥鬼直接撞碎的能力，十万个人里都找不出一个。

明明不过两层，这电梯却像没有尽头，一直在往下坠落。彻底停止时，金属门洞开，面前是整层打通的地厅，隔着一道巨大的玻璃门。门内并没有开灯，放眼只见烛火幢幢，跳动不已，阶梯般布满了上下三层，构成一道极高的木台。和电梯内不同，地厅并不阴冷，反而有种挥之不去的闷热感，楚一逍耳朵动了动，她仿佛听到了岩浆涌动的声音，如地狱深处的无名火。

唐小果还在试图为自己的命运挣扎：“领导，我是真不行。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见鬼，我就头疼，感冒，发烧，想哭，晕眩……等等，是不是要放血才能进去？要什么心头血、指尖血的？”

“想多了，脏东西是你太奶吗这么容易见？”胡胥手一动，机械音响起：“人脸识别验证已开启，请将面部对准框内。”

唐小果：“……”

楚一逍转了转脸，识别成功，玻璃门悄然向两边退去。也就是走近了，楚一逍才瞧见木台上放置着的一个个形态各异的牌位，刻着晦涩难懂的古文字。

牌位，魂寄附处，但现在看来那木台的形状更像是祭坛。楚一逍挑了个最边上也最新的，问胡胥：“这是专案组的牺牲员工？”

“是员工，但没牺牲。”胡胥道：“那是我的牌位。”

唐小果：“？！”

楚一逍思索片刻，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什么这样，什么那样，原来又是哪样啊？！”事已至此无力回天，唐小果唯一后悔的是自己没早点把那整本迷信术语词典给都背下来。

胡胥说过，专案组前身是建国前的“妖刀局”，要说华夏和人联系最紧密也最常见的妖，也只能是民间有着大量传说的五大门了。

五大门是动物所成精怪的尊称，乃是“狐黄白柳灰”，分指狐、黄鼠狼、刺猬、蛇蟒、鼠。

妖怪们性情古怪，看谁顺眼了想让人当弟子，可不管对方愿不愿意。邪气点的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一不小心玩脱了导致性命垂危的都有，这在从前被称为“拿法”。

北方地区的家书里有不少相关记载，许多人被迫成为上供的弟子是因没能及时发觉大妖们的玄奇之处，不慎得罪。楚一逍觉得这并不合理。狐狸黄鼠狼是保护动物，蛇更是没人会随便去招惹，野生刺猬少见，但任谁见到老鼠的第一反应都是呔一声提鞋便打吧！哪还有时间去观察它和普通老鼠有什么区别？

大清亡了，时代变了，妖怪们成了员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