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纸人吗？”

楚一逍揣测，这小道士没跟上时代，还是上网冲浪少了，混淆了纸人和纸片人的区别。就像老婆和老婆饼一样，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那也不对。”周母硬邦邦道：“要烧也得烧七个猛男，为什么要烧七仙女？”

小道士仍在负隅顽抗：“人去后性情有一些细微改变也是正常的……”

周母怒而拍桌：“这改变的是性情吗？性取向都变了！！”

小道士无言以对。

周母把旁边那小老头一扯，“你还不开口？”

周父结巴半天，“她，她开心就好。”

周母：“你还不闭嘴！！”

“……”

这么严肃的场合，众人皆憋得很痛苦，楚一逍突然听见不远处飘出声猪哼似的笑，可那边根本就没人。

眼看道士班子默然不语，愁容满面，等了半天时机的街坊终于能开口劝了：

“哎这么热的天气，别上火了。烧都烧了，小周平时那么好一孩子，任性下也没什么……”

“至少还能给你托梦，现在的小孩子是体质不得了啊，我家那个从来没给我托过。”

“你家那个直接给你发微信不就好了托什么梦？”

“不，你们不明白……”周母终于深吸一口气，让开身子，露出灵床前那几枚有些模糊的脚印。

周遭顿时一片哗然。

楚一逍伸直了脖子去看——那脚印不是老鼠、不是牛羊，更不是鸡爪，而是一个有点像、但仔细一看又不太像人的脚印，椭圆形的周边五个小圆，如果非要说，比起人，似乎更像大狗熊。

众所周知，澄江可能有野人，但绝没有野熊，熊熊都好好在动物园里待着的。

这脚印哪来的？

“活这么大岁数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寂静中，周母怆然道：“但我真不能接受我儿转世会变成一只不孝的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