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2 / 4)

的表演,有反转,有冲突,看着江祈年如此听话,她对自己的眼光甚至满意。

当然,这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满室寂静,直到许卿羡清脆的掌声响起,殿中的人才缓过神来。

随着江祈年退下,许卿羡离席走至皇帝面前跪下。

“儿臣有话,想同父皇言。”

皇帝对上她的视线,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厂督,见他无甚反应:“但说无妨。”

许卿羡磕了一个头:“儿臣不愿和亲。”

此话一出,周遭人皆震惊,皇帝倒是显得格外平静,冕旒珠后的容颜难见其喜怒哀乐,而他身侧的厂督却紧了紧衣襟。

许卿羡知道,他在紧张。

“何出此言?”

“外有北疆数次犯我大盛疆土,邻有南中作祟,儿臣以为,和亲虽可解燃眉之急,然非上策。”

她郑重而虔诚的看向皇帝,眸中情绪翻涌,寒鸦振翅般的长睫在眼睑投下阴影:“儿臣不才,恳请父皇给儿臣精兵一万,儿臣愿带承影剑赴北疆,守护我大盛平安!”

“你是我大盛最矜贵的公主,是孤最疼爱的女儿,不想和亲不去便是了,孤自有安排。”皇帝下意识反驳。

“父皇三思,”她这次并未顺着皇帝的意思,抬眼直视皇帝,“儿臣虽为女儿身,十岁随顾将军定江南之乱,十二岁在猎场拔得头筹,十三岁随皇兄围剿山匪,断贪污案。儿臣苦练承影剑多年,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可守护我大盛山河,而今北疆一再试探,我大盛已是退无可退,儿臣愿为表率,”她叩首,喉头哽咽,“也好圆了儿臣母后的遗愿。”

“母后生前的愿望便是能收复北疆的强占的城池,儿臣想要借此机会收复失地,让母后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

似乎是提到了伤心事,她低着头不再言语,短暂的沉默,长久的哀伤。许卿羡知晓皇帝不会拒绝自己,前皇后是她最后的筹码。

一提前皇后,那些窃窃私语声便低了好多。

话已至此,皇帝自然不好阻拦。

元贵妃机敏,看出枕边人情绪不佳,忙笑着打圆场:“今儿本就是大喜的日子,长公主又有如此抱负,可谓是双喜临门,妾身先祝长公主凯旋归来了。”

“儿臣定不辱使命。”她接过话头,皇帝允她入席时她起身,面上却不见哀伤。

五公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一切竟然是许卿羡提前准备好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皱眉侧头看向斜前方的许卿羡,只见她神色如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被她这一搅局,原本欢乐的气氛减弱不少,倒是同她搭话的人增多了不少,不少青年才俊对她方才所言颇为赞赏,她被迫多喝了几盏。

酒过三巡,她假称不胜酒力离了席。

只见江祈年被一群伶人围住问东问西,许卿羡并未上前,反是被江祈年看见了,他眸中染上笑意,对她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他身旁的伶人转身看见她,只了话题,也纷纷行礼,许卿羡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她看月下花开,然美人在前,其貌胜花容。许是真的不胜酒力了,她莫名有些恼,说话的语气都略重了几分,搭在江祈年肩上的手更为用力:“你倒是清闲。”

“贱民不比公主殿下天壤之别,公主芳华绚烂,人人趋之若鹜,两相对比,贱民自然有闲。”他是笑着说的,可言语中似乎多了几分锋芒。

不知是不是夜色太浓,所以显得他的眼睛好亮好亮,让她再度想到那个故人。

她不言,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她的眼光潋滟格外勾人,江祈年避开她的目光,耳垂染上绯色,略显狼狈。

“江祈年,你不高兴,这是为何?”她微微挑眉,嗓音微哑,唤了他的名姓。

“贱民未曾不高兴。”他被戳中了心事一般,别扭的别过脸去。

许卿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