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卡桑这满身的伤口,我真是心疼的要命。
我甚至无法想象,卡桑这么多天都经历了什么。
他或许知道我和邋遢道士并不在他所说的那个空间之中,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在那个满是妖兽的空间之中四处搜寻我们的踪迹,因为他不能接受,我们俩彻底离开了他,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卡桑也要搜遍这个空间,他通过这种类似于自虐的方式来麻痹自己,根本不能停,一停下来,心里就觉得难受。
这么多年了,我对卡桑还是十分了解的,他虽然不善于表达,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他只要认定是兄弟的人,完全可以为了兄弟不要命。
看到卡桑如此,我心里真是既感动又难过,连忙招呼着他坐下,帮他包扎身上的伤口。
脱了上衣,这小子一身腱子肉,身上的伤口旧伤添新伤,有些伤口感觉像是被什么野兽的爪子给挠的一样,这小子一点儿都没有处理,有些伤口都肿胀流脓了,这不是自虐是什么。
我和邋遢道士一阵儿忙活,拿出了薛家药铺的金疮药,洒在他伤口上,包扎了一番。
这小子好像是没有痛觉,一直盯着我和邋遢道士,还冲着我们傻笑。
他的眼神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相隔了差不多两个月,我们这些兄弟们终于再次凑在了一起,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这一晚上,我们就坐在院子里,喝酒聊天,开心的笑,又哭又闹,最后全都喝的酩酊大醉。
除了圆空之外,都喝醉了。
圆空的话比卡桑的更少,他什么都不说,就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们,嘴角上扬,我也能感觉出他内心的波澜。
最后我喝的都失去了知觉,然后就感觉小胖就躺在我身边,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小劫……回家喽,你终于回家了,真是太好了……”
当天晚上,喝醉了之后,我们就躺在院子里睡着了,虎子叔也没管我们,只是每个人身上都盖了一个毛毯。
接下来的这几天,几个人都没有离开,主要是分开的太久了,就想整天腻在一块儿,看到彼此都很开心。
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我们真是有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以前在一起厮混并没有觉得什么,真是一旦分开之后,才知道在一起有多么重要。
正应验了那句话,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失去的时候才会追悔莫及。
就在我们老六团的人聚在一起四五天之后,八爷和张爷爷便折返了回来,这一人一鸟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以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张爷爷, 头发看上去有些乱糟糟的,就连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裤腿子都成了碎布条。
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我师父回来了。
八爷一身的羽毛也是脏兮兮的。
等他们回来之后,看到我和邋遢道士就在家里,这一人一鸟,看到我们之后全都愣住了。
尤其是八爷,直接炸了毛。
“你们两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害我们一顿好找!”八爷径直朝着我和邋遢道士飞了过来,围着我们我们飞了好几圈,显然是十分兴奋。
老张头儿也朝着我们二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激动的说道:“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说完这几个字,老张头便转身朝着隔壁院子走了过去。
张爷爷也是个不怎么善于表达的人,看到我和邋遢道士安然无恙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八爷却很激动,围着我们飞了两圈之后,便落在了我的肩膀上:“你们两个臭小子,真是让我和老张一通好找,当我们知道你们俩被虚空盏带走了之后,这些天,我和老张进入了十几个不同的空间,把那些空间都翻了一遍,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就是没找到你们两个,你们到底死哪去了?”
当下,我和邋遢道士便将进入荒域的事情跟八爷简单那么一说,八爷点了点头,说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