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扶脸上的眼镜道,“没有伤到骨头,先住院观察吧,你们是学生,家长呢?打过电话通知了吗?”
肖训炎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跟鬼哭狼嚎没什么区别,陈子然嫌他丢人,又不好推开他,两手用了力抓他肩膀同医生说,“在路上,很严重吗?要动手术么?”
医生摇摇头:“不用,但要抗炎治疗一下,先办理入院手续吧”
陈子然点点头,又说了声谢谢。
肖训炎父母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刚给他输上液,小腿被绷带吊起,里面塞着冰袋冰敷。
刚“丢人现眼”哭完安静的某人在见到家长的一刹那鼻头一酸再一次重蹈覆辙,陈子然暗自骂了句没出息,还不如他家卤蛋儿,上次摩托车摔那一下膝盖肿了一个多星期愣是一滴泪都没掉。
陈子然和肖父肖母对接了一下刚医护人员交代的具体注意事项,“学校那边我也会给他请假,明天下午等放学我会再给他送课本和资料”
肖母万分感谢道:“真是麻烦你了子然”
“没事儿,应该的,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叔叔阿姨”
“唉好,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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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传来动静声,厨房里的陈母听声够了下脑袋,藏不住的高兴,“旺旺回来啦,快洗准备吃饭了,姑妈闷了大虾!”
陈子然将书包随手往沙发上一丢,没换鞋光脚踩在地板上整个人也扑进了沙发,半张脸挤进沙发缝儿,从喉咙里发出闷声,“妈,我能不能换个名儿?”
油烟机在头顶嗡嗡的,陈母听不大清楚,边应声边问,“你今儿咋来这么早?晚上不上晚自习了?旺旺呢,他没跟你一道儿回来啊?”
陈母端着炒好的菜出来没见到人,以为陈子然又故意把佘望一个人落学校,随皱起眉,“你就不能等等他呀”
陈子然叹了口气,从沙发上俯身坐起,将肖训炎打球崴到脚住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母。
“扭伤?!伤到骨头了没有?”陈母一听是打球造成的登时起了劲儿,“我就说不让打球!打那破球儿有什么好?!磕着碰着的多当误事儿!旺旺上回磕那一下合着就没给他长记性啊?!
他这个节骨眼儿是打球的时候吗!这孩子也真是不让父母省心!打紧不打紧?要不给你爸打个电话吧,哪家医院?你有个叔叔在医院里,正好给叫过去给看看”
“没伤到骨头,住几天院就好了,正好让他长长记性!”陈子然摇摇头,手往盘子里伸,“人挺忙的,小事儿别老麻烦人家”
陈母闻言松了口气,埋怨了几句又一筷子敲到陈子然手上,“去洗手去!”
洗完手回来的陈子然再度向那盘大虾伸出罪恶的手,又再一次被陈母阻拦,等旺旺来!
……
(This walls are kind of funny like that,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Enough time passed,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That''s institutionalized.)
画室里一片安静,其他人早都走光了,只有胡夏头戴耳机还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给面前刚画好的画上颜色,
于维兰临走前照例说要等她一块儿,没个半小时她就又耐不住借口走了。
耳机播放了三分之一的片段忽然戛然而止,胡夏举着画笔的手一顿,原本全棕的瞳仁眼睛多了一刺眼的白点儿。
胡夏斟酌片刻还是没管放下了笔,掏出手机,不断震动的屏幕上闪烁着胡娇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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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让脚边堆了四五根棒棒糖糖棍儿,两脚轮换着踩压,时不时够着脑袋往围墙里看,身后推拉门忽然传来动静声,李让宛如惊弓之鸟,立马躲到了墙角。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