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他都不敢轻易交朋友。
胡夏安慰他,小马是小马,不是许进,小马只是长的凶,但心底很好,我之前不是教过你吗?不要用一个人的长相就评头论足说人的不是,你都忘了?
小马还数落许随意没个男子汉气概,连自己哥哥都怕,等长大了娶媳妇能了得啊?不得被人打的一声不敢吭,直往床底下钻啊?
虽小马嘴上这么说,身体倒是诚实的很,隔天跑了几条街在市场上买了口单人锅,闷的那锅饭谁都不让吃就给许随意留着。
小赵开玩笑将此事说出来,小马立马反驳说将来喂狗的,只不过先开开锅给许随意试试而已。
许随意听后眼睛瞪得像个铜铃,狠往嘴里塞着饭,大口大口嚼着就像在吃小马的肉,小马哈哈大笑指着人说看,像不像狗,气的许随意龇牙咧嘴扑到小马身上就要咬他。
另一边,许随意浑浑噩噩睡了一路听到广播声后出了车站,胡夏为了让他快点儿到家,让他坐到中途又转到高铁站坐高铁,加上坐火车,到达目的地也就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比找胡夏还快。
刚出旋转门,突如其来的冷风裹着雨冷不丁的拍在了许随意脸上,气候突然间的转变冻得他像条狗一样立马蹲缩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给胡夏打电话控诉他家这边儿下大雨了,要冻死他了!他还穿着个七分裤,短袖外边儿套着薄衬衫,路过的人都跟看傻子似的看他。
小马竖着耳朵听,小声吐槽傻蛋玩意,知道温差大还不知道多套件衣服,胡夏眼神示意小马闭嘴,后有条不紊的让许随意找个空地方把他那个小箱子给打开,里面有她给他整理的外套,打开就能看见,旁边还有把伞,都拿出来。
“给阿姨打电话没有,让她过来接你,别随便打车也别乱跑”
许随意用脖子夹着手机,去开箱子,嘟嘟囔囔的说发了消息了,一直没回,可能在忙吧,我一会儿再给她打电话,胡夏嗯了一声,交代他穿好就去大厅老实候着,东西看好。
说话间脚步声越靠越近,直至走到他箱子正前方,许随意顺着沾着雨水的皮鞋,笔直的西装裤管往上看,因为冷的原因身子哆嗦个不停,在看到那张脸时登时就止住了,许随意匆匆忙忙压低了声音说,“我先挂了,等会儿到家再给你说”
电话掐断的那一刻小马冷哼,嘲笑胡夏就跟哄三岁小孩儿样,比他妈还操心,他这样能长大吗?不得早晚让人给拐卖了啊,你听见是他妈的声音没?他妈到底接到他没?
胡夏说不知道,没听见,但听动静就知道谁来了,小马一听就来了劲,不是那你挂什么电话啊,火车站的人多复杂啊,他那傻蛋样儿不得给人骗走啊,
胡夏笑他,现在着急啊?刚不是还嫌弃个不行啊,他被拐卖了不正合你的意了吗?正好以后也不用见到他了。
“谁说嫌弃他了?谁说合我的意了?你现在给他打电话听听到底他妈接到他没?”
一旁的小赵立马举起双手,(我听到了,两只耳朵两只眼睛都听到了,可以作证)
小马挥着拳头龇牙咧嘴,(做你妈个鬼啊,哪儿那么多话,干你的活儿去)
“不打”胡夏盘着头发,斜眼睨他一眼,“要打自己打去,你又不是没加他好友,费你自己的流量去”
小马点点她,“没人情味,人家挣得钱都给你了几毛钱的流量都舍不得,跟周行一样儿抠门,你俩就坏一起去吧!”
恰逢周行从外边儿进来,听到这话,眉心微拧。
小赵随用托盘挡脸只露出看热闹的眉眼识趣的偷笑躲远了。
——
七天的假期过的意犹未尽,班里热闹非凡,堪比刚开学那阵,嗡嗡声一片聊什么的都有,李让扯着嗓子跟个喇叭似的在同学之间显摆他从景点那淘来的战利品。
同学翻白眼阴阳怪气的丝毫不买账,“得意什么,还不是花钱捡人家不要的呀,有本事自己考一个呗”
就是,臭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