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那小子更会跟着起哄。
齐辞声线清冷,“我素来有早起练剑的习惯。”
“哦。”
宋樱不禁佩服齐辞,冬日里能早起的人在她眼里是顶顶厉害,更何况齐辞已成习惯。
既然齐辞已经醒来,宋樱也不必担心蜡烛照醒齐辞,便在屋中点了两盏灯。
看见穿戴整齐的宋樱,齐辞还是问出了口,“外面冷,不想去就不去,有我在,不会被责罚的。”
宋樱微愣,原来他也并非是冷眼旁观的绝情人。
摇摇头,她面上是甜甜的笑,“谢谢世子好意,但我一向守信,今日一定会让清河郡主满意。”
匆匆穿好对襟立袄,宋樱裹了披风去了院中。
寒气凛然,冷霜直扑脸上,冰寒的湿冷直往裤腿灌,宋樱一出去就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嘴里哈出的气在刹那间化成白雾,宋樱搓搓手,拿了瓶盏硬着头皮大步走下屋檐,去了院里树下寻露水。
晨间下了雾,宋樱抱着瓶盏穿梭在侯府的梅林里,没多久就被冻醒了,双手冻得通红,逐渐没了知觉。
她跑遍整个侯府,有树的地方她都去了,但即便是这样她也只收集了三分之二瓶露水。
桂嬷嬷接过露水,摇摇瓶盏,凭借声音听得装了多少露水,“辛苦世子妃了,夫人念着世子妃早起采露劳累,今日便不让世子妃学东西了。”
宋樱回了水梨院,几乎快抖成了个筛子。
她亟需热水暖暖。
雾气弥漫,四下白茫茫。
报春早就在院口等着了,见宋樱回来忙将提前准备好的手炉塞她手里,心疼道:“雾气厚重,世子妃这手都比冰窖里的冰还冷了。奴婢让厨房备了热水和参汤的,世子妃快回屋暖暖。”
“别担心,好在今日不去郡主那边了。”
宋樱唇冻得乌青,鼻头通红,冻得红肿的手抱着暖炉回屋了。
宋樱推门,只见轮椅翻了,齐辞蜷缩在地上。
他背对门口,双手不停搓着手臂,好似很冷很冷的样子。
这场景和她初次见齐辞发病时一模一样。
他不是好转了吗?一副药都快喝完了。
“齐辞!”
宋樱瞪大眼睛,边朝他奔去,边用被冻僵的手着急地解开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