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4 / 4)

头:“嗯嗯,那当初我为什么要退学呢?”

梅萍沉默。

这种话,换做别人家,都该是父母质问孩子的。

但他们不一样。

电话里又传来女孩子的哭声,似乎是被椅子绊了一下,撞到了腿。

但这次,梅萍没放下电话离开。

梅萍说:“泛泛,你知道谁是最绝情那个。”

喻泛扬起唇角,对着窗外的巨型钩子蘑菇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别多想啦,苏麦哭了,你去看看吧。”

他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刚才的质问挺没意思的。

他一个男人,何至于对女人心生怨怼呢。

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没有什么值得为难自己一辈子。

梅萍语气和缓起来,试探性地说:“那好,你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你苏叔叔是律师,能帮帮你。”

喻泛没回话,只是用和缓平稳的呼吸声告诉梅萍他听到了。

梅萍听着喻泛的呼吸,良久没挂,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又疏远的不知从何说起了。

最终,她先挂了电话。

喻泛仰过头去,长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打一次电话,比他训练一天还累。

除了累,没有别的感觉,其他感觉早就麻木了。

还是宿舍更关键,他没办法跟人同居的。

得马上忽悠晏汀予搬走!

喻泛兴冲冲一扭身,就见晏汀予站在走廊的另一端。

窗口很亮,显得走廊有些昏暗,晏汀予的影子被拖得好长,与漆黑的皮鞋混为一体。

逆光望去,晏汀予的瞳仁深黑的模糊,仿佛一闪而过了些许的愠怒和赤|裸的占有欲,但在喻泛想仔细看的时候,他的目光又变得自然而平静。

喻泛:“?”

他可能对云看了太久,有点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