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精壮上身。 林凤鸣骤然回头,没敢再看。 水声混杂着水汽逐渐弥漫,浴室内很快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到燕云洗完澡出来时,那人已经安静地躺在被窝中睡着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燕云仅在下身裹了一条浴巾,如果林凤鸣醒着的话,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他刚刚用过的那条,很可能还会顺便附带一句嘲讽:“你的洁癖真是跟你的脑子一样时有时无。” 但眼下他说不出来,也可能是不能说。 燕云走到床边便看见那人枕头上的水痕,不出意料,没有他看着,林凤鸣永远不知道把头发吹干再睡。 以燕云的习惯,他现在该去吹头发,最好能再发出点动静把这个装睡的人叫醒,治治他睡觉不吹头的毛病。 但他不敢。 不敢在黑夜去面对对方清醒的眼睛,他们都不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 微弱的光线下,燕云清楚地看到对方发青的眼底——他没有睡好。 那像是一根刺牢牢地扎在他的心底。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什么也没做,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凤鸣。 明明已经离婚了,你该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但你为什么还是没有睡好?是通宵熬夜,还是又失眠了? 林凤鸣此刻根本没有睡,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只是和燕云一样,不愿在清醒的状态下面对对方。 他清楚地感觉到燕云坐在床边,正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对方看了很久,久到林凤鸣忍不住攥紧了被子,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更不知道心底隐约的期待又是什么。 最终,燕云掀开了被子,低头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