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裕的身体,不过对方胃本身没毛病,胃疼基本都是压力和精神上引起的。
提及便宜老哥,叶晨夕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晚上19:16,是时候该给这颗韭…这尊大佛热一杯甜牛奶了。
“那个,黎姨。”
在黎姨走开之前,她主动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叶景……我哥还在房间里吗?”
“您说大少爷?”
似乎没想到叶晨夕会突然开门,转过身正打算离开的黎姨有些诧异地望向身后的少年,也不知道联想起什么,表情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大少爷正在和朋友打电话,没去送老爷夫人。”
所以是在房间里么。
叶晨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本就长相俊秀,白皙到有些病态的皮肤刻画了瘦弱的印象,每当故意放低眉眼,便褪去了几分阴郁,显得格外乖巧。
“谢谢黎姨,你早点休息。”
站在对面的保姆放柔了几分眉眼:“这是我该说的话,二少爷也早些休息吧,真的不用叫医生吗?”
“真的不用,老毛病而已。”
叶晨夕连忙关上门,面对黎姨的关心,她宛如一个独自扛过很多次的坚强苦孩子,关键时刻不打算依赖任何人。
当然,虽说对黎姨撒了谎,她却用不着装出难受的样子,羸弱的身子骨就是最好的“演技”。
……
等便宜父母彻底走了,黎姨也休息下来,叶晨夕总算溜进了厨房。
与此同时,二楼左数第一个房间。
干净奢华的卧室,眉骨深邃的冷面男生正半靠在沙发上,下颚随着仰头的动作懒洋洋地半扬着,姿势透出一股慵懒之感,额头却布着一层薄汗。
“给他留一个名额。”
“……啊?他?不是吧,你那个继弟??裕哥,你没事吧!”
“……”
叶景裕蹙了蹙眉,显然对电话里几道聒噪的声音感到不耐,他不喜欢重复没用的废话,不等回应便神色淡淡地挂掉了电话。
房间回归平静,盯着陷入黑屏的手机屏幕,以及桌子上接了一半水的纸杯和胃药,高傲帅气的少年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陷入了一种沉默。
药是从哪来的就不用多说了,叶景裕回到房间后胃部神经再次抽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扫向小茶几。
茶几上还停留着叶晨夕昨晚拿过来的胃药,脑子回忆起了她当时递给自己的样子,叶景裕不知道行动被什么驱使,走过去拿了起来。
没有让其他人发觉,他一个人下了楼。
偏静的小书房透出一丝不自然的光亮,叶景裕走到昏暗的饮水机旁,随手倒了杯水。
——你什么时候到20岁?
——叶弘国的儿子一定给我拿下。
尖锐的声音在脑中闪过,却让他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叶家家大业大,在帝都已经快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叶景裕从小便耳濡目染,他的父亲是个典型的商人,也是个极其自私的利己主义者。
最明显的地方体现在……
四年前,他的母亲刚死,叶弘国就马上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宣布于众。
江香馥是在那个女人之后上位的。
时间距离现在非常短暂,叶景裕的情绪却没有太大的波澜,他与自己亲生母亲交流实在太少,对江香馥更是嗤之以鼻。
从小时候起,他的母亲就忙碌于各种事业中,很少与自己见面。
叶景裕当时只有3、4岁,尽管性格早熟,不爱说话,内心却依旧是个找妈妈的年纪,他还记得年幼的自己看着母亲难得回家、半个小时后又打算匆匆的背影,脑子里联想到玩伴里最小的老四幸福美满地乘着车与来接对方放学的母亲离开,甚至也天真无知建议过自己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