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食死徒(2 / 3)

本质上是大同小异的,但不同的家庭却处处都不一样。再去体验几年麻瓜的人生,感觉也不坏。

塞利夫妇开心得眉开眼笑,科尔夫人也很高兴。

因为夫妻俩答应,领走玛格达以后,会再向这里每年捐赠一笔款项。简单交接过后,他们暂时告别孤儿院,回家稍作准备,约定明天办理正式手续。室内再度恢复寂静。

两张长沙发、一张短沙发,一面脏污残破的圆桌,光线昏暗的枝型灯,橱柜里还剩半瓶的杜松子酒。孤儿们走进这里,然后,迎来或好或坏的新生活。伍氏只是他们暂停的码头。科尔夫人娴熟地在她的资料上写着什么。这个古板精明的女人,一生注定送走数不清的孩童,他们有些被推向崭新的幸福,有些则在此之前,率先被死亡的阴翳所捕获。

正如科尔夫人在她冗长的生命中,只是脆弱的浮光掠影一样,于此滞留过三年的玛格达,在科尔早晚会衰老的心里,又何尝不是一闪而逝的流萤呢?

她停在门口,望着沙发因承受体重产生的凹陷,慢慢紧绷回去,犹如红肿充血的肉块,顿感一生朝夕如梦、韶华胜极。她和那些短命的蜉蝣们,对彼此而言,都是永生不死的月亮。

玛格达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行至拐角处时,一条吐着红信的蛇爬出来,用冰冷的竖瞳凝视她。

“里德尔。”她喊。

话音刚落,靠近楼梯储藏间的阴影处,浮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里德尔小幅度翕动着唇,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回荡在走廊中,青蛇灵活地扭了扭身体,爬上他张开的手掌。男孩依旧低垂着头颅,只有眼珠迅速挪动了一下,勾住她波澜不惊的目光。

他又向下看去,眼神在被捏得通红的手臂上扫过,忽然,令人不安地笑了起来。

“我和你们走。我希望拥有新的生活。”里德尔拿捏着她说话的腔调,一字不落地复述道,“那么告诉我,你想拥有怎样的生活,和麻瓜玩父亲女儿的角色扮演?”

玛格达轻轻掀起眼皮,耐心解释道:“我想看一看麻瓜的生活,像你好奇巫师的世界一样。”

“原来如此,就因为这种无聊的事。”他面无表情,没有往常那样嘲讽地笑,“他们的生活庸俗而乏善可陈,朝生暮死,你在赛利家,永远得不到想要的。去和科尔夫人说,你现在反悔了,不想被他们收养。”

“我不去。”她多少也有点厌倦,看向庭院里被折断许多根树枝的小树,“我们还会重逢的,在霍格沃茨的列车上,而且不会太久,两年时间而已。”

他深呼吸片刻,死死盯着她:“你要背弃我们的约定?”

“是的。”

出乎他的意料,玛格达不再解释,反倒坦然地微笑起来,仿佛一直以来笼罩着她的面纱,被风猝不及防地吹开,露出脸上真实的一寸肌肤。在里德尔阴沉的视线下,她平静地自述道:“我很习惯撒谎,总是在骗人。至少现在,我眼中的你,和他们并没有太大区别。”

“你怎么敢……”

欺骗、背叛、贬低,甚至把他与麻瓜相提并论。一切都令里德尔感受到滔天的侮辱。

他漆黑的眼中怒火沸腾,直到这一刻,才蜕去所有的伪装,瞳孔深处折射着不加掩饰的仇恨的凶光。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这显然让他有些丧失理智,不顾后果。

玛格达终于清晰地看到了一个傲慢、自我、报复心旺盛的恶魔的影子。她兴奋地急促呼吸着。

他会怎么报复她?

殴打她,谋杀她,抑或让她受折磨?

“布拉德莱,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空气凝滞许久,里德尔压抑着憎恨和怒火,冷冷地冒出一句。

“不需要''轻易''。”玛格达上半身略微前倾,目不转睛地注视他,“你本来就不该放过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试着去伤害我、让我流血,牢记这颗被侮辱的心的跳动。怀着复仇的决绝,尝试把我杀死,你可能不会成功,但还有下一次,你天赋异禀,总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