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必看着没说话。 “怎么了?”邱时问。 “为什么?”邢必问。 “就问问,”邱时说,“万一我死早,们再给你换个搭档,可能就没我这么好了。” 邢必沉默地看着,过了一儿突然伸胳膊过抱住了。 “哎,”邱时愣了愣,赶紧抱住了邢必,在背上拍着,“怎么了,是不是很感动?实……” “喝酒!”赵旅一脚踹开了门,愉快地吼了一声。 邢必松开了胳膊,邱时让这动静吓了一跳,加上邢必这儿正上演感动云城的戏,顿时有些尴尬。 “还喝酒吗?”赵旅看着俩。 “喝。”邱时说。 “再抱一儿还是现在就喝?”赵旅问。 “嘴没长啊。”邱时穿上了外套,冲邢必偏了偏头,“走,喝酒去。” “必哥能喝是吧?”赵旅说,“吃点儿什么吧?” “可以。”邢必说,“谢谢。” “谢什么?”赵旅问。 “谢谢你没问是喝汽油还是嗑螺丝。”邱时说。 “傻子才问,”赵旅说,“又不是机器人。” 邢必笑了起。 “我问过。”邱时说。 “一儿我就去弄一盘螺丝。”赵旅马上说。 一帮人都已经聚在了最的掩体里,矮桌上摆满了吃的酒,家都坐在了地上,挤成一团,看上去都很暖。 邢必刚走到门口,就胡小岭拉了进去:“必哥!” 邱时正要往里走,赵旅在后头叫住了。 “嗯?”邱时回头。 “你还记岩那个酒保吗?以前的,死了的那个。”赵旅问。 “记,怎么了?”邱时问。 “男朋友后没事儿就泡在酒馆,”赵旅说,“喝多了就哭,看人不好受。” 邱时看着,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怎么,你要去替补一下吗?” “这年头谈情说爱要有心理准备,”赵旅压低声音,“乱世啊,还是个潜卫,死了呢?” “赵旅?”邱时很震惊,一时不知道是该解释自己跟邢必就是搭档,还是该解释如果俩一定要死一个,怎么轮不到战斗力爆表的潜卫。 第一次体到自己能嘴笨到这个程度。 “就提醒你一下。”赵旅说。 “我谢谢你。”邱时说。 “客气啥,”赵旅说,“咱俩亲兄弟。” “滚。”邱时进了屋。 这次喝酒的气氛比上一次要更热烈,上次家只知道邱时要去救胡小岭,很危险,但这一次,在经历了内城一连串爆炸混乱后,发生了什么就算没有人明说,家都清楚了。 加上现在军队扩防,检查站一个接一个,黑车一天几趟地从隧道口出出进进,人心惶惶。 这次喝酒,所有人都上了一种发泄式的欢乐,就好像这种安宁的日子每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 胡小岭把家的杯子里都倒上了酒,举起了杯子:“敬点儿什么?” “敬活着。” “敬自由。” “敬死不了。” “敬尸体。” 家一块儿拿着杯子在桌上哐哐敲,一通乱七八糟地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