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沫沽。”沫沽艰难开口，她的手……有点儿疼。

“是吗？蘑菇啊，很可爱的名字。”余帆松开了她的手，笑的很温柔，掌心一抹红一闪而逝。

沫沽松了口气，匆匆把手背到身后。

好可怕，这个人好可怕。

但是……

余帆蹙眉，咳嗽了几声，脸颊边开始泛红，然后迎着沫沽的眼神，冲她投去了一个关心询问的眼神。

沫沽……

不知道为什么，被一个身体明显不好的人担心地看着自己，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身体不健康了。

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又幻觉了，沫沽收敛情绪：“那个，你还好吧……”

“没事，习惯了。”说着，余帆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捂着嘴咳嗽。

手松开，帕子上沾了一点儿血。

沫沽瞪大眼睛，不不不不，这个怎么看都不是很好吧！

“你……”她骤然体会到了每次刘滟看着自己的感觉，心情微妙，“不要逞强啊。”

“没事，习惯了。”余帆露出一个虚弱还阳光的笑。

沫沽很想为了他的身残志坚感到佩服，但是事实上，她控制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余帆……

“额，我们进去吧。”沫沽被发光体吸引了注意力，这会儿才注意到他们说话间，已经有很多人向这里投来视线了。

她缩了缩肩膀，脚步匆匆往教室走。

准备随时接受搀扶的余帆看着沫沽的背影，嘴动了动。落空的手移到领口扯了扯，最终还是没有把扣子解开。

似乎只是借助这个动作缓解什么。

·

“……锚点被搭讪了？”新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

“应该不是吧……”中间人迟疑道。

“不可能的。”老人下了结论。

·

沫沽和余帆一前一后走进教室，距离很近，但是没有人会误会他们是一起的。

沫沽径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余帆伸胳膊，手不自然地抬高放低，从后颈挪到了内敛些的袖口处，沫沽险些被拽翻过去。

她狠狠踉跄了一下，才站定转头。余帆眉宇间松了几寸，松手，露出一个不好意思但是很懂礼貌的表情：“……我是第一天来，请问，还有空位嘛？”

沫沽不自觉拍了拍自己的袖口，像是一种驱邪仪式。

微微松开的眉宇又有凝聚起什么的架势，余帆勉强保持笑容。

沫沽指了指第一组最后的位置：“那里还有空位。”

“谢谢。”余帆慢吞吞往后走，他走路有股优雅的感觉，是这里的学生没有的。

没有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余帆找到机会回头看，就看到了阔着步子毫不犹豫往距离和自己有一个偷工减料的对角线距离的第四组第二排走去的沫沽。

……艹。

脸色有一瞬间的崩，余帆继续优雅地走到了第一组最后的位置。

他的前桌是一个麦色肤的高大女生，比他还高，一直在盯着他呢。

坐到位置上，余帆露出一个虚弱的表情，趴到了桌上。

坐立难安就差一个开口的崔月看着他的发顶，蔫蔫地闭上了嘴，有些不甘心。

但是还是放轻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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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搭讪？”新人回头看另外两个人。

中间人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百思不得其解。

老人没有说话。

·

沫沽摆好英语书，开始看书。早读是英语，虽然老师说来早了的同学完全可以先开始早读，但是沫沽深知人要合群的道理。

过了大概五分钟，教室里人多了起来。包括她前座的狐狸男和后面的娃娃女。

这两个人一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