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字,手微微捏起。
第二个奖励是什么来着……
强迫症的钢笔?
凝神看着草稿纸上横平竖直,不论谁看都非常端正好看的仇字,沫沽眨了眨眼睛。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每次蛰疼都是从手表下面的皮肤开始的。包括刚刚那舒服的感觉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瞳孔微微扩散。
将腕上的手表和钢笔一起放在了桌面上,沫沽直直看着他们。
这不对。她看过科幻片,大脑确实很神奇,人体也很神奇。突然的疼痛,电流一样的麻痒,她都能用所谓生物电之类的去解释。
但是她怎么可能仅凭大脑就去控制墨水的流动??意识控物,那是特异功能。不存在的。
沫沽抿嘴,还有第三样,真心的手链。
手表是表姐送她的礼物,她绝对不会摘。笔是爸爸送的,所以她也不会放弃使用。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糟蹋别人的心意。
重新戴好手表,抓起钢笔,沫沽开始龟速写自己的作业,眼神沉静。
第二人格,第三人格乱七八糟的发布任务她都能忍,但是动别人送给自己的礼物,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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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加了两个小时,38-741号临时锚点进入待高审状态。
新人为了锚点能继续被观察跟高层争得口干舌燥,中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递了杯水:“辛苦了。”
新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是不是冲动了。”
中间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他和老人都不能说,但是新人可以。
也更容易被原谅。
真一潭死水,万象计划也早该走进衰弱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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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国道上,一辆私家车正在行驶。
“小帆,怎么突然要回来这里上学?”开车的人看着逐渐萧条的夜景,流露出一丝隐晦的嫌弃。
坐在后座的人半抬头,眼睛似乎比黑色的头发还黑,脸色白的厉害,有种病态。五官精致,面上有桃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样。
“只是好奇爸妈的故乡而已。佘叔,不可以嘛?”刚说病态,那人就压抑地咳嗽了几声,耳朵和脸颊都开始涨起不正常的红。
“少爷想做什么都可以和佘叔说。”开车的人立马停了发问,脸色有些担心。
“但是少爷你这两天身体不太好,为什么不等稳定点儿再过来呢?”
“佘叔,”少年打断他关心的询问,“我的所有时间都很珍贵。”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撑不下去了。
这是没有说出来,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开车的人拐下国道,往东市唯一一篇别墅区开去:“虽然学校已经都安排好了,少爷你明天……”
“要去上的。”男生打断他的犹豫,“我好好休息一晚就好了。”
紧赶慢赶还是缓了好几天,不知道那个东西能撑多久呢……
那可是自己等了好多年的宝贝啊……全是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