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越州替江畔,换他回盛京来,他让孤折了这么多将士,孤如何还能信他?”
陈辞道:“依臣之愚见,若是能两军停战止戈,我军休养生息,以待来日,方为良策,陛下以为何如?”
皇帝冷下眉眼,怒道:“天子一言,重如九鼎,既以起战,如何能停?难不成你要孤向北齐皇帝俯首称臣么?”
陈辞跪道:“陛下息怒,臣不敢。”
皇帝喘了一口粗气,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他眼中满是恨意,冷厉的对陈辞道:“太子是你的兄长,古人常道,长兄如父,单青城屠戮你兄,宛若杀父之仇,你此去嘉州,孤要听到的是捷报,世子妃这些日子也奔波良久,就留在盛京陪王妃吧。”
陈辞敛眉,只能承旨道:“臣领旨。”
皇帝似乎疲惫极了,他挥了挥手,陈辞眉间的忧愁更甚,蹙眉离开了天禄阁。
陛下……还是不信任他,竟想以小满和母妃为质,陈辞心里清楚,就算陛下不说,他此去也不会带着小满,说了要保护她的安全,嘉州之行,两军交战,最是危险的地方,他怎么舍得。
陈辞出了天禄阁,却未曾出宫,他立在宫门处等亦鹤。
那亦鹤倒是出来的极快,还笑嘻嘻的勾着陈辞的肩,笑道:“我已向陛下请旨,与你一起前往嘉州。不让你一人孤苦。”
陈辞却蹙眉道:“师兄是方外之人,何必理会这些红尘俗世?师兄离浮玉山良久,师叔心中也多有挂念,何不回浮玉山避世?”
亦鹤摇摇头,苦笑道:“你我挚友,再说我做了这南梁的官,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哪能说走就走?”
陈辞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自己是劝不动他,于是只好谢道:“多谢师兄一路相陪。”
亦鹤笑道:“你我同门,何必讲这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