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强我弱,强行行军,只怕是以卵击石,后果严重。
一旁的魏珣也是皱眉,他方才就猜测道,这将军此次前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因而问道:“将军,下臣拙言,都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下发兵北齐,不知后方补给是否充足?”
江畔冷眉道:“我来时,陛下已令武库司,职方司购置粮草,想必已经在路上。”
陈辞道:“江将军,依陛下旨意,我不日就要回盛京,现下将士方到越州,真正开战仍有时日,辞有一事相求。”
江畔道:“世子请吩咐。”
陈辞沉吟道:“江将军想必也知眼下南梁境况,实在不宜开战,正是休养生息的时期,连年天灾,百姓已无生道,若是再有战事,难免生灵涂炭,辞此次回盛京,快马加鞭,殊死劝谏陛下,因而请将军率军暂驻守越州,嘉州等地,勿要急于开战,不知将将军以为何如?”
江畔不语,他其实知道南梁表面看起来强大,内里早就已经是腐朽一片了,若是能避免此战,他心中亦是十分愿意,因此应答道:“好,我答应世子。”
陈辞谢过,顾不得梳洗,便让魏珣派人去马厩中去选马来,自己和亦鹤对视一眼,去房中收拾行李,准备即可赶回盛京。
一旁的魏珣对身边的随侍道:“去通知世子府军亲卫,另外备马车一架。”
陈辞回了房,告知小满此事,小满心急,她今日已经能说话,因而着急道:“世子,我们此番回京,若是无法说服陛下怎么办?”
陈辞停下来,握住小满的手臂道:“自当为守国门,死于社稷。不过小满别怕,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你。”
小满的泪落下来,前世也是这样,小满吸吸鼻子,亲自给陈辞收拾行囊。
她左思右想,心里还是害怕江畔此次别再开了城门,投了北齐。想来还是陈朝辞的缘故。
只是现下陈朝辞还在盛京,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陈辞略有些歉意的看着小满道:“此次归京,我需快马急行,你随马车在后跟随,我已派了府兵和亲卫护送,你不要害怕。”
小满点点头,陈辞摸了摸她的乌黑的发丝,歉疚的说:“小满,抱歉,总是害你奔波。”
小满含泪的摇摇头,二人相视,竟都眼中含着热泪。
二人很快收拾妥当,正和魏珣江畔作别,因为来时并未带侍女仆婢,怕小满不方便,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终归自己一人不妥当。
魏珣唤了嬷嬷来,让她去唤一个家生子来,跟随世子妃入京。
那嬷嬷跪道:“回禀郡守,府里的侍女,皆被公主唤了去。”
小满心神一震,脑中泛起了嗡嗡的轰鸣声。她掐了自己的虎口,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强笑来,她抖着唇对那嬷嬷道:“无妨。”
陈辞皱眉道:“公主怎么来了越州?”他看着魏珣,这话却是问江畔的。
江畔支吾起来,不知如何回话。
陈辞又问:“公主出宫来此地,陛下可否知情?”
江畔不敢胡说,跪地请罪道:“一切是下臣的不是,公主只是想来越州看看。”
陈辞心中生气,知道不能让陈朝辞待在越州,他对江畔道:“一旦开战,越州势必乱局,此地并不安全,公主是陛下的嫡女,一旦被齐人擒得,江将军可敢去想是何后果?到时,依将军看,是任由齐人予取予求?还是舍公主而救百姓?”
陈辞叹气道:“此次我与世子妃归京,公主也一并回去。”
江畔听了陈辞的话,心神大震,本来还欲说些什么,此刻也觉得公主还是回盛京的好。此地太不安全了。
江畔称是。派人去请陈朝辞。
那陈朝辞知道陈辞在这儿,迟迟不来相见就是想避开他的意思。
却没想到就连江畔也背弃了她,想让她回盛京。她坐了马车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