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军儿写了什么过来。”
进到屋里,李恒星把信递给沈墨,收到的零嘴用碗装好,去厨房柜子里摸了一根黄瓜,洗干净掰成两半递给沈墨。
“写的什么?”
沈墨眼睛发亮,激动地在地上蹦了两下,“军儿说过两天来看我。”
“那你们姐弟团聚是件好事儿,晚上在我家住吧,昨天你说数学有点不明白,吃完饭我可以教你。”李恒星一口小白牙,咬黄瓜咬得清脆。
沈墨迟疑道:“晚上我要回去给大爷做饭……”
李恒星:“那就现在教你,等会儿送你回去。”
商量好之后,李恒星帮沈墨把信保存起来,看沈墨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开始写作业,李恒星时不时指点她两下,六点半张秀红下班的声音回荡在院里。。
专注作业的沈墨看眼时间,七手八脚慌乱的收拾东西。
“星儿,叫沈墨别急走在这里吃,妈做韭菜鸡蛋盒子。”张秀红把韭菜放在大灶旁边,叫李恒星留沈墨吃饭。
“不了不了,我回去啦。”
李恒星送她到门口,撸撸袖子准备帮她妈做饭摘韭菜,她回到房间找件旧衣服穿,省的把新裙子弄脏,余光看到炕上躺着数学作业本。
叹了口气。
跑这么急,作业都没带。
她拿起作业追出去,“妈我出去一趟。”
阴云像糕点上面厚重的霜花奶油,在天边抹了厚厚的一层,遮住本就被地平线吞咽大半的光。
沈墨家的门没有关,敞开了一条缝。
李恒星屈起手指即将敲上铁门,里面响起孩童压抑的哭声。
她一怔,改敲为推,没干过私闯民宅这件事的李恒星心跳如擂鼓,她蹑手蹑脚走进去。
看到了让她瞳孔缩小的场景。
“我让你回来这么晚!”
皮带声打碎阳光,落在沈墨身上变成一道酱紫色的伤。
沈墨靠墙站着,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吊带,那条皮带像嘶嘶吐芯的毒蛇,在她皮肤上咬出一口又一口剧毒的伤。
她抬头透过窗子看到了李恒星,暗淡的眼里亮起希冀的光。
可那抹光好像是幻觉,眨眼消失。
李恒星离开了。
沈墨眼中豆大的火苗一点点,慢慢熄灭。
打她一顿,沈栋梁似乎还没有解恨,他恶狠狠看着沈墨的短头发,眼神黏腻地爬过她的身体,“脱了,给你上药。”
沈墨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她两只手揪住衣摆边,将它扯到盖住大腿,脸上煞白一片。
“我让你脱了。”沈栋梁浑身酒气,脸颊两侧是喝多了的红色,他又说一遍声音不容反驳威压感极强。
“你他妈的死变态!”李恒星从院子里捡了块冬天压酸菜的石头,碰地一声砸了沈栋梁家里的玻璃,哐啷一声巨响,趁沈栋梁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李恒星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大吼,“救命啊!杀人啦!”
脚步声此起彼伏响起,李恒星冲进屋子里抓住沈墨就往外跑,她这辈子没干过砸人玻璃这种缺德事儿,第一次干还有点小紧张。
李恒星耳朵里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整条街被李恒星的声音炸响,卖油条的大叔先冲出门,跟对面送李恒星柿饼的大姨惊疑不定的对望一眼,“咋回事儿?”
“好像是老沈家传出来的……”
“救命啊!”
听到自己闺女声音的李钢从屋里冲出来,身上衣服还没换,绷着脸往声音方向跑,张秀红拿着锅铲紧随其后。
沈栋梁慌了,他在外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妻子对他做的事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家里像蒙了黑布的蝈蝈笼,他在里面就是天老子。
可没想到,有一天这层黑布被人扯开狠狠摔在地上。
他裤子有些松,没抽皮带一跑就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