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导致没有办法开口。
把手指按在颤动的喉咙位置,嘴巴与对方视线齐平,缓慢地说出声音。
傅卫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摸李恒星喉咙,还是乖乖把手指放在李恒星脖颈间。
起伏颤抖的喉咙透过温热的皮肤顺着他的指尖传导过去,李恒星这辈子咬字都没如此清晰过。
“助、听、器。”
瘦小的手被李恒星抓住,手心贴在她纤细白嫩的脖子上,傅卫军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感受到李恒星颈侧动脉的跳动。
声音像珠子滑过他的掌心。
“军儿,跟我说,助、听、器。”
傅卫军黑色的瞳孔收缩并不明显,他张开嘴发出虚弱如同幼兽的气声,像坚硬土壤下深埋的种子,即将拱出第一片嫩芽。
李恒星:“助——听——器。”
“su……sudin…”傅卫军收缩八年来都没用过的声带,挤出怪异难听的符号。
他眼神暗淡,脖颈侧面青筋突起,“suo……suoji……”
许铭:“现在急不来,最好恢复语言的时间是六岁之前,超过十二岁就会很难。这三个字可能要学几个月。”
“嗯……”知道过程不会那么顺利,李恒星没有太气馁。
试了半个小时,临近中午许铭外出和邻居纳鞋底的奶奶回家,跟李恒星他们打过招呼开始给许铭做饭,李恒星收拾好书包跟许铭道别,牵着傅卫军离开。
“别急,离你十二岁还早,有很多时间。”李恒星在回去的路上开导傅卫军,傅卫军低着头没有看她,一路上连手语都没怎么打,显得特别沉默。
还没走进家里,已经闻到排骨炖豆角的香味顺着窗缝钻出来,李恒星也是真饿了,正要回家,突然从衣摆传来一股拉力。
转头看到傅卫军牵住她的衣摆,用手语和口型问她。
【你的名字?】
李恒星顺着他的力道蹲下,扬起脖子把最脆弱的颈部暴露在傅卫军面前。
傅卫军手抓了几下衣服,擦干净掌心的汗,把手覆上李恒星的脖颈,感受掌心的抖动。
“李、恒、星。”
“恒、星、姐。”
连说四五遍,李恒星站起身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一把,“快回去吃饭吧。”
*
傅卫军坐在家门口水泥台阶上面晒太阳,把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仰起头眼睛眯起直视冬季不太刺眼的火球。
阳光总是会让傅卫军想起来这里之前,他余光看到树杈上的鸟窝,大鸟扑棱翅膀站上树杈,低头在给窝里的小东西喂食。
一丝难以察觉的羡慕从傅卫军眼中闪过。
他移开目光,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字,一遍两遍,说到嗓子干哑撕裂,太阳躲到红砖墙后面,他吞咽口中并不多的唾液,挫败的尝试最后一次。
“he…king…姐…”
他似乎被自己的发音吓到,呆坐在台阶上愣了半天,试探着说最后一个字。
“姐,姐姐……?”
少年许久没说过话,声音比互相摩擦的砂纸发出来的动静好不了多少。
他耳朵鼻尖冻得通红,捂住脸眼泪透过指缝掉在地上结成冰花。
傅卫军笑了。
“姐姐。”
*
李恒星吃完饭,在自己屋里拿出《聋哑人通用手语》,撸起袖子在哪里一通比划。
张秀红端着黄搪瓷盆,里面装着三个冻得黑黝黝的酸梨,掀开门帘噗呲一下笑出声,“你躲屋里练跳大神呢,我闺女出息了这是要跟三太奶奶抢生意。”
李恒星动作僵硬:“……= =”
李恒星:“这是手语,什么跳大神啊。封建迷信要不得。”
“还学手语,我看你有亲弟弟也没这么上心。”张秀红拿给她一个冻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