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2 / 3)

才会导致没有办法开口。

把手指按在颤动的喉咙位置,嘴巴与对方视线齐平,缓慢地说出声音。

傅卫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摸李恒星喉咙,还是乖乖把手指放在李恒星脖颈间。

起伏颤抖的喉咙透过温热的皮肤顺着他的指尖传导过去,李恒星这辈子咬字都没如此清晰过。

“助、听、器。”

瘦小的手被李恒星抓住,手心贴在她纤细白嫩的脖子上,傅卫军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感受到李恒星颈侧动脉的跳动。

声音像珠子滑过他的掌心。

“军儿,跟我说,助、听、器。”

傅卫军黑色的瞳孔收缩并不明显,他张开嘴发出虚弱如同幼兽的气声,像坚硬土壤下深埋的种子,即将拱出第一片嫩芽。

李恒星:“助——听——器。”

“su……sudin…”傅卫军收缩八年来都没用过的声带,挤出怪异难听的符号。

他眼神暗淡,脖颈侧面青筋突起,“suo……suoji……”

许铭:“现在急不来,最好恢复语言的时间是六岁之前,超过十二岁就会很难。这三个字可能要学几个月。”

“嗯……”知道过程不会那么顺利,李恒星没有太气馁。

试了半个小时,临近中午许铭外出和邻居纳鞋底的奶奶回家,跟李恒星他们打过招呼开始给许铭做饭,李恒星收拾好书包跟许铭道别,牵着傅卫军离开。

“别急,离你十二岁还早,有很多时间。”李恒星在回去的路上开导傅卫军,傅卫军低着头没有看她,一路上连手语都没怎么打,显得特别沉默。

还没走进家里,已经闻到排骨炖豆角的香味顺着窗缝钻出来,李恒星也是真饿了,正要回家,突然从衣摆传来一股拉力。

转头看到傅卫军牵住她的衣摆,用手语和口型问她。

【你的名字?】

李恒星顺着他的力道蹲下,扬起脖子把最脆弱的颈部暴露在傅卫军面前。

傅卫军手抓了几下衣服,擦干净掌心的汗,把手覆上李恒星的脖颈,感受掌心的抖动。

“李、恒、星。”

“恒、星、姐。”

连说四五遍,李恒星站起身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一把,“快回去吃饭吧。”

*

傅卫军坐在家门口水泥台阶上面晒太阳,把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仰起头眼睛眯起直视冬季不太刺眼的火球。

阳光总是会让傅卫军想起来这里之前,他余光看到树杈上的鸟窝,大鸟扑棱翅膀站上树杈,低头在给窝里的小东西喂食。

一丝难以察觉的羡慕从傅卫军眼中闪过。

他移开目光,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字,一遍两遍,说到嗓子干哑撕裂,太阳躲到红砖墙后面,他吞咽口中并不多的唾液,挫败的尝试最后一次。

“he…king…姐…”

他似乎被自己的发音吓到,呆坐在台阶上愣了半天,试探着说最后一个字。

“姐,姐姐……?”

少年许久没说过话,声音比互相摩擦的砂纸发出来的动静好不了多少。

他耳朵鼻尖冻得通红,捂住脸眼泪透过指缝掉在地上结成冰花。

傅卫军笑了。

“姐姐。”

*

李恒星吃完饭,在自己屋里拿出《聋哑人通用手语》,撸起袖子在哪里一通比划。

张秀红端着黄搪瓷盆,里面装着三个冻得黑黝黝的酸梨,掀开门帘噗呲一下笑出声,“你躲屋里练跳大神呢,我闺女出息了这是要跟三太奶奶抢生意。”

李恒星动作僵硬:“……= =”

李恒星:“这是手语,什么跳大神啊。封建迷信要不得。”

“还学手语,我看你有亲弟弟也没这么上心。”张秀红拿给她一个冻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