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呐喊:“杀!”然后向前冲去。 信仰。什么是信仰? 这誓死厮杀的双方中的绝大部分人不识字,根本不知道信仰两个字该怎么写,也根本不知道信仰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用他们只有一次的生命,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诠释着什么叫做“信仰”。信仰,也许是一种理念;也许,只是一个人;也许,只是一句话;甚至,也许只是一个字。 这些头脑简单的战士为着一个叫做“于奇正”的人前赴后继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但是他们自我荣耀着,光荣着自己的光荣,骄傲着自己的骄傲;至少,在这里拼杀的双方,他们都曾经亲眼见过为之赴死的那个人;他们知道,在外面在战场上,有着千万的一直到死都没有亲眼见到过为之赴死的那个人没有亲耳听过他的一句话。 其实,他们都是简单的,也是幸福的。因为,最简单的也许就是最幸福的;也许有一天,当人们都变得聪明当人们都得到了很多很多却失去了信仰的时候,恰恰是他们最悲剧的时代。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是,在这个夜晚,那抛头颅洒热血的两群年轻人,为了是同一个信仰,为了忠于同一个人,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杀死对方。 守营士兵已经杀得筋疲力尽,而卫士们已经只剩下十来个人。 这时,事情出现的重大的转变。当木樨卡带着守营士兵往内冲杀的时候,柔萨手起刀落,将守营士官的两条胳膊齐齐地剁了下来,人肉堡垒终于被从内部攻破了! 卡迪夫卡无双等人一涌而入。柔萨立即做了禁声的手势。卡迪夫卡与坎达尔两人同时扬起强弓,两个角上岗楼士兵应声而倒。卡迪夫卡一个手势,立即就有两个自己人飞速攀爬而上换上了哨位。 这时,乌兰族内部守卫已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卡迪夫卡手一挥,谷蠡突击队一拥而上从守营士兵的后方掩杀过去。因为谷蠡突击队兵器上都喂了剧毒,所以基本上是中者即死。 乌兰族士兵大乱,忙寻找主心骨,可是这时已经找不到刚才给他们下命令的卫士长了。原来,木樨卡在刚才的混乱过程中脱下了衣服和人皮,早已溜回谷蠡人那边了。 好在守营士兵们忠诚度极高,部分士兵转过身体与谷蠡人对抗。不然早就全军覆没了。 觳觫大虽然年仅二十岁,但一身武勇,而且思维反应极快,当得起有勇有谋这四个字。否则乌兰裘也不会破格提拔为亲卫队三小队队长。 看到这个情形,觳觫大略一思索,大吼一声:“朝西!” 守营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当晚的口令:“尿尿!” 这也是跟汉军学的,最近加强练习后对回答口令几乎是条件反射。 与此同时,谷蠡阵营里也传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声音“尿尿”! 这声音在一群谷蠡人中显得特别突出。正是假卫士长发出的! 觳觫大定睛一看,怒指前方大叫:“木樨卡里通蛮夷偷营,大家中计了!” 守营士兵也都恍然大悟。 觳觫大又是一声大喝:“将士听令!后队改前队,列方阵!” 守营士兵听到觳觫大的集结令后,心中所有的愤懑悲伤屈辱化做一声异口同声的“诺”,紧接着全体迅速往中间紧凑集结成一个方阵并转换方位成面对谷蠡突击队的方向。 尽管如此,由于开始的自相残杀又被谷蠡突击队偷袭,加起来的人数也不多了。 觳觫大一跃而起,在士兵们的肩膀上快速跑动到方阵中间,站在两个士兵肩上,用手中的刀挑着被血完全染透的半边衣服,指向谷蠡人下令:“前!” 整个方阵就像一个由人体组成的战车,缓缓却又有力地向前移动进攻。觳觫大左手一招,剩下的十多个亲卫快步跑回旁边拿出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