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会上战场打仗的武夫,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竭力保护她。
也是在他死后,贼人才有机可乘,给宋玉慈下了毒。
今日虽然是他们二人的大婚,但萧云策却在康成郡清理叛贼,所有仪式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宋玉慈也因此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本是要等到萧云策回京之后再办典礼,奈何朝中父亲的对头非说太后病重需要冲喜,执意要提前举办。
当日靖北侯已经拒绝了他,那人又扯上钦天监和星象,逼得皇帝只好下旨将典礼提前,先让宋玉慈嫁了过来。
想到父亲,宋玉慈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半月前,康成郡有一反贼头头自立为王,招了一帮乌合之众,气势汹汹地要攻打京城。
皇上派了萧云策快马加鞭过去镇压,如今只剩零零散散几伙流寇还在逃窜。
本来此事跟朝堂里的人扯不上关系,谁知五天前,宋府的一个下人拿着几封书信,跑到京兆尹那里控告宋尚书“叛国通敌,勾结反贼”。
这是个大罪名,皇上当即下令免了宋尚书的每日上朝,将人禁足在了府里,直到事情查清为止。
此次他狠心将嫡女嫁给萧云策,也是指着亲家能在皇上面前说道两句,替他洗清冤屈。
其实此事倒也不难查,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但难就难在,那京兆尹是父亲的对头——太子党手底下的人。
因此调查的事情一拖再拖,本来三两日就能出结果,硬生生拖到宋玉慈出嫁,父亲还被关在家里。
宋玉慈心里烦闷,不知怎么才能帮上父亲的忙。
外院觥筹交错的声音渐渐息了,玉慈倚在床边思量对策,但今日折腾了一天,没过多久她便意识昏沉,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世子妃,该起了,早上要去敬茶呢。”宋玉慈被商枝喊醒,迷迷糊糊地坐到了梳妆台前。
“听说世子今天下午就赶回来了。”商枝一边梳头,一边和宋玉慈闲聊。
宋玉慈“嗯”了声,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
和商枝一起伺候的,还有一位侯府里送来的小丫鬟,瞧着也才十五六岁,拿了衣服替宋玉慈穿戴。
“世子妃还请快点,别叫夫人等急了。”玉慈这边还在穿衣,外面忽地传来个声音,听着威风十足。
那人边说边跨了进来,宋玉慈记得她,是侯府主母袁夫人贴身的杨嬷嬷。
“哎呦,我说你这死丫头手脚也不麻利点,穿个衣服磨叽半天。”杨嬷嬷走近了,狠狠推了一把正在系扣子的小丫鬟。
这孩子年纪尚轻,看着也弱不禁风,杨嬷嬷的力气大,竟然推得她一个趔趄,一把将宋玉慈脖颈处的扣子扯掉了。
衣服领口松散开来,杨嬷嬷脸色一黑:“站也站不好,连世子妃的衣服都弄坏了!”
言罢,她伸出手作势要教训这丫头,突然被宋玉慈一把抓住了手腕。
“嬷嬷先前不动手,这丫头也不会站不稳,依我看嬷嬷还是不要和她计较此事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
杨嬷嬷的脸色有些难看,在玉慈的地盘上也不好发作,憋屈道:“那就请世子妃快些整理好仪容,夫人可等很久了。”
听她说完,玉慈偏头吩咐商枝:“先带嬷嬷出去喝茶等着。”
杨嬷嬷吃瘪,只得跟在商枝后面出门,宋玉慈还隐约听见她说什么“真是个娇纵性子”。
送走了杨嬷嬷,宋玉慈又扭头看向那丫鬟,这小丫头竟然默默哭得双眼通红。
“奴婢做错了事,请世子妃责罚。”
玉慈拉过她的手:“我又不是分不清是非黑白的人,你没错,当务之急是补救好衣服。”
说完,她指挥小丫鬟从妆奁里拿了针线盒,先将领口缝了起来,不仔细看倒也不会发现缺了颗扣子。
领着商枝出门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忽然跳了出来:“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