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人干活,当然要先喂饱饭。
李恩义起来后,第一件事先烧锅做饭。
空着肚子的小七是什么都不会干的,连根柴火都不会递,蹲坐在地上,小小的一只,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他走到哪,目光就追到哪。看上去天真无辜又可怜,温顺极了。
长生却连个正眼都不敢看她,“小七妹妹”叫的亲,行动上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只黏着李恩义跑前跑后,让干嘛就干嘛,比李恩义上辈子认的干儿子们都好使。憨了吧唧的招人喜欢。李恩义就在想啊,等他将来进了宫,得了势,再顺利报仇雪恨,若有缘分再遇上,他还是这样憨傻,没有变成奸滑讨人嫌的成年人,他就将他认作义子。帮他置业安家,帮他娶妻纳妾。将来,他努力打拼,挣得万贯家业,长生只要乖乖顺顺当个好儿子来继承就行了。不为别的,就图一个有家有口,热热闹闹,不至于晚景凄凉。他害怕孤独,他讨厌孤独!
至于表明身份,认祖归宗,他想都不敢想。
且不说以他现在的蝼蚁之身连见一眼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都是痴心妄想。便是当面遇上了,又怎么证明自己是谁?就凭一张嘴?
冒充已故小太子,杀头大罪!搞个不好,还会被怀疑有什么阴谋诡计,背后有谁人指使,可怜见的,十大酷刑来一遍,死都不让他死的痛快。
这重来的一生,已知的虽荆棘遍布,却是他走过一遍的,熟悉的路。他只要凭借前世的经验,按部就班,早早布置,规避风险,定能过的比上一世还要好,更能隐在背后小心翼翼的搅动风云。
所以,他从来不做二想。
他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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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仍然吃的肉,不过是炖的鸡汤。
小七将铁匠家的鸡全抓来了,也都弄死了。李恩义瞄了小七一眼,状似不在意道:“可惜了,可惜了,要是能抓几只活的母鸡,还能天天下蛋吃。”
说完他瞥了小七一眼。一瞥而过。
长生一听又兴奋了,“是啊是啊,咱们养几只鸡再养几只鸭,要是能弄点蔬菜粟米种子就更好了,咱们自己种自己吃,就能养活自己了。”
李恩无奈的看向他,这孩子真是老实啊!只要同小七搞好关系,她不饿死他就有口吃的,还种什么粮食,傻不傻?
小七吃东西的时候没有抢了就跑了,这是个进步。李恩义借机跟她讲道理,不管她听没听进去。这道理昨晚就已经教过一遍了。无非就是一家子吃饭不能抢,也要顾着点其他人。
鸡汤美味,三人又吃了个铁饱。
又休息了片刻,李恩义招呼小七,“走,干活去。”他作势就要提斧子走人。
啧!没提动。
他这副柔弱仅能自理的娇.躯呀。
长生看见了,立刻过来帮他。
伐木的时候又闹了笑话,李恩义想演示给小七看的,结果因为举不动斧子,差点把自己胳膊给折了。让小七干的时候,小七不得要领,有样学样,也“哎呀呀”倒在地上。倒地后还明显的停顿了下,拙劣的凹了个造型。大概是不想弄乱头发,又翘起了脖子。打眼一看,就像是一条被炸焦脆扭曲僵硬的小黄鱼。
不是,李恩义摔成这样,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连斧子都举不起,丢人,挽尊呢。
但凡这么学他的不是小七,李恩义都要在小本本里记上了。
之后,他又演示了几遍,总算是同小七说明白了。
小七举起斧头哐哐的砍,还是不会使巧力,最后一斧子砍下来,树倒了,斧头飞了。
李恩义早有预料,生怕倒下来的树砸着他和长生,拉着他都躲了几十丈远了,谁知斧头从天而降,擦着二人的脑袋削过去。二人肝胆俱裂,瘫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小七手握斧子柄,一弹一弹的跳过来,她脸上惯常是没什么情绪的,垂着头看了他们一会,又跑远了,将飞远的斧子找回来。
李恩义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