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义没想到自己会睡着,大概是说话说累了,威逼利诱苦苦哀求,皆无用,自己又爬不上去,折腾了许久,乏了累了,认命一躺。
这一睡,一直睡到日头偏西,睡眠竟出奇的好,也没做梦。
老话说的好,一顿吃头猪不如一觉呼。
李恩义这一觉睡的好,身上的疼都缓解许多。
七号几乎在同时睁眼,直挺挺的坐起身。
李恩义又是被一吓。斜看她一眼,也没说话。之前嘴都说干了,她理都不理,跟死了一样。他也想过了,真不行,朝她后脑勺来一下。不是他心狠,他一个正常人能被疯子玩死?不能!
女孩子坐起后,转过脸看她,目光灼灼,“好饿啊好饿。”
李恩义懵了下,饿了跟他说什么?敢情是将他当成娘了?他也没奶啊!
“要不,你先把我弄上去?”他试探着说。
女孩捉住他的胳膊,将他往身上一架,十指成爪,扣住泥土,只两三下功夫,敏捷的爬了上去。
李恩义还是第一次被人背,感觉有些微妙。略一回味,跟骑马差不多,呸一声,看向女孩。
女孩已将他放下,仍是猫一般的坐姿,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这让他有种他要是不弄出点吃的喂饱她,她就会一口将他吞下的错觉。
“饿了?”
女孩不住点头。
李恩义心道,这会倒听懂人话了。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叫什么?”他试探着又问。
女孩显出不耐烦,皱了皱鼻子,猫科动物发动攻击的前兆。
“好饿啊好饿。”
李恩义不敢再惹她,“等等啊,我想想,想想。”转头一看,瞅见死掉的狼,这不是现成的肉吗?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吃过狼肉呢!
杨老三也不知醒了多久,捏着嗓子喊:“弟弟?弟弟?你从坑里出来了吗?”
李恩义过去看狼,站到坑边,叉腰问:“你管谁叫弟弟呢?”
杨老三见着他,一脸讨好,又瞄到长发盖脸的女孩,吓得又是一哆嗦,“哥!我亲哥!您能让嫂子站开一点吗?我怕……”
李恩义踹一脚土下去,“再胡说八道埋了你!”
七号转头就去拿铲子往里铲土,杨老三吓得哭爹喊娘。
李恩义十分意外,他没想到女孩这么听他的话,又或者说,她只有在饿的时候才会将他的话听进去?真有奶就是娘了?呸!是爹!爹!
如此一想,李恩义的心情又微妙了起来。
杨老三又哭又叫吵得很,李恩义说:“算了,别埋了。”
女孩果然停了手,直直的看着他。
李恩义一下子就被取悦到了,谁人都希望自己是特殊的那个,尤其是被区别对待的时候,仿佛自己还是那个人人巴结讨好的大内第一总管——李公公!
杨老三虽然年纪最大,有十岁了,可毕竟还是个孩子,被拉上来后,哭成了花猫。
李恩义懒得照顾他的情绪,直问:“饿不饿?”
老杨三从昨晚被绑在这里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又不敢说。闻言只可怜巴巴的看他。
李恩义爽快的一拍他的肩,指了指死狼,“瞧,肉!”
杨老三明白过来,瞬间眉开眼笑,擦了一把鼻涕眼泪,咽了口吐沫,又犯了难:“没锅怎么煮啊?”
李恩义白他一眼,心想,也是个傻的。
作为三人组的智慧担当,李恩义当仁不让,指挥那俩个扛狼的扛狼,拿石铲的拿石铲,一起往附近的小溪走去。
杨老三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长的骨瘦嶙峋。李恩义本指派了他扛狼,他连拖带拽,走了十几步,累的直喘粗气。
李恩义嘴里絮絮叨叨的嫌弃,正要过去搭把手。七号小跑过去,只见她抓起一条狼腿,抡圆了一甩,扛在背上。脚步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