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是乖乖地说:“哦。”
“右手”
“嗯”
把贺盐裹得严严实实了,贾许才慢条斯理地跨上摩托车,比起追求刺激,她更喜欢掌控的感觉。
车开得虽快,却不险。
冷风擦过,凌晨的街道除了她们再无旁人。
贾许问:“你眼睛怎么伤到的?”
说多少是个问题,话语在舌·尖绕了几圈,舍去前因后果贺盐才开口,委屈地哼哼唧唧:“我把灵力抹眼睛上了。”
贾许沉默了,心里五味杂陈不断拉扯,不是谁都有那个本事用另一个角度看世界,想说“你别学云渡”又怕太直白伤了贺盐的心,骂她莽吧,又怕贺盐赌气偏要学会用灵力看。
心里些许发愁,最后贾许只是好声好气地安慰说:“别担心,医生看看,开点药就会好。”
贾许又问:“你有没有老师带?”
老师?
回答有也不是,没有也不是。贺盐干脆收紧抱着贾许的手,轻轻把头靠在她背上,不说话。
贾许感觉到腰间收紧的力量和背上头盔的弧度,心里琢磨了一圈,也没继续问下去,估计是贺盐不愿意说,回协会的时候顺便查一下好了。
把车停在医院楼下,凌晨两点的门诊楼三楼还是亮着灯。
贾许轻车熟路拉着贺盐,沿着盘旋的楼梯往上走,问诊室门口的显示屏亮着,上面写着“医生陈胜潇”
咚咚咚
敲门后,贾许推开了门,热络地寒暄道:“陈医生,好久不见。”
“我可宁愿你别来见我”,留着耳上短发戴着口罩的女性白了贾许一眼。
“这么忙?”
陈胜潇挂着两个夸张的黑眼圈,摇了摇花白的头发,叹了口气说:“这一届的小孩太莽了,符也敢乱画,阵也敢乱摆,各个都是不掉眼泪不回头。”
贾许装模作样摆着一副关心孩子的家长样,哀怨道:“医生,这样不听话的小孩该怎么办呢?”
陈胜潇撇了贺盐一眼,明白了这又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孩,配合着说:“这不得打两针屁股针。”
贺盐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微笑着踮起脚缓缓往门外退。
问诊室就这么大点地方,贾许一把搂过贺盐,把她往前带几步,故意问:“贺盐小朋友,你说对不对啊。”
贺盐:冷漠拒绝
陈胜潇招手说:“别打趣人小朋友了,过来让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贾许把贺盐拉到凳子上:“灵力抹眼睛上了。”
陈胜潇一挑眉,笑意简直藏不住,戏谑地看了贾许一眼。
贾许接收到信号,无奈地看回去,双手合十使着眼色。
陈胜潇偷笑着检查贺盐的眼睛,使了个表示不会说的眼色回去。
也有十来年了,当初也是在这个诊室,云渡带着哭得惨兮兮的贾许过来看医生,一问,也是灵力抹眼睛上了。
回忆当初,贾许觉得当时就是心有不甘吧,看云渡能做到,自己也偏要去做。
这么多年了,也算释然,明白了天才是自己怎么赶也赶不上的,能和她并肩作战不掉队已经是幸运。幼时玩伴死伤无数,哭多了,也不求别的,就求个平平安安。
每回出任务,贾许都会去道馆里烧一炷香,求个心安,保佑好友平安归来。
开完药,贾许勾着塑料袋子,心里一阵轻松:“走,睡觉去,小孩子不睡觉长不高。”
贺盐恃宠而骄,顶嘴说:“像你那么高,进门不方便。去哪里睡觉?”
贾许好脾气地笑笑:“去我朋友家,我待会还要去处理苏行的事,你先去她那睡一觉。把你放酒店我不放心。”
从黄昏折腾到黎明,到的时候,贺盐已经睡眼朦胧站不稳,一手摸索着扶梯,一手扯着贾许的衣角,慢慢挪上去的。
“清延,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