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夫人无助痛哭时,束束并未像此前那样前去安慰。她转身背对着徐家母子。承悟已找到借转丹,朝弥束束示意。
弥束束走下台阶,忽然听到身后的女人问:“你要去哪里?”
“我会杀了徐之诚”,束束依然背对着莘玉,“他死了就没有人会再折磨你……保重”。
徐夫人愣愣的看着女子漠然的背影,而那女子似也在留恋什么,迟迟没有迈步。
徐夫人问她:“你还回来吗?”
束束回过头,样貌苍老,眼神却是极其沉静,“我在徐家地牢待了一年十个月,六百多天。只要一想到你就在上面,我能这样陪着你也甘心。可被人夺走法力的那种痛,你无法想象。莘玉,我曾也是金尊玉贵备受宠爱。我会忍不住想,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
徐夫人双眼含泪,“对不住……都是为了我,你才变成这样”。
“不,不是为了你”。
徐夫人流着泪,听到这话更加自责,“你不用再为我找借口。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到如今困境亦是如此”,看她可怜模样,束束十分心疼,可眼神依旧是坚定而清醒的,“莘玉,假若我留下来,每个噩梦乍醒的夜晚一定忍不住怨你。那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算什么?我喜爱你,心疼你,但我也不愿意让怨恨抵消了曾经的情意”。
“莘玉,你的错只在于背叛了我的感情,所以你也要接受惩罚,接受我离开你身边”。
弥束束收回视线望着前方,不再停留,与徐夫人越离越远。只是在她脸上,一行水痕浸湿了沟壑的皮肤。
城外炮火连天,徐之诚手持长枪站在城墙上,他看着地下如蚁般冲锋陷阵的人,忽然生出一股傲然感。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哪个凡人能与他比肩!
“将军不好了!胡军忽然疯了一般进攻,我们快挡不住了!”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将士惊慌来报。徐之诚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手中长枪发出嗡嗡震动声,倏地,一股火焰从枪身窜出!
妖火包裹长枪,使其变成无往不利的神赐之物。
在旁的士兵们无不敬仰崇拜徐之诚。
只见徐之诚伫立城墙上方,操纵着神□□杀向敌军。
火苗彷似毒蛇,任谁都阻拦不下,直接杀进胡军阵营。凡是妖火所触之处,无不是亮起莹莹红光。活人一旦接触,须臾之间,便烧的连灰都不剩。
胡军恐惧大叫,阵营全乱。
城墙上的战士,以及城门外正面迎战的徐军,无不得意洋洋的看着胡军陷入滔天烈火中。同时在心中佩服徐将军的厉害。
然而令徐军始料未及的是,胡军身上着了火,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跑,不顾刀枪剑戟直接冲向徐军阵营。几乎是瞬间的事,徐军与胡军混作一团。
以活人为燃料,妖火越烧越大。
城楼下满是将士的惨叫声,有人不安的向徐之诚提议,“将军,火攻的差不多了,是否该停下来?”
徐之诚手指向逃向西南方的一小股胡军,如主宰之神般开口,“那儿不是还有逃窜的士兵吗?”,神□□随着他的指向,飞向试图逃跑的胡军。
瞬间,那些人也被烈火吞噬进去。
深红色的火苗和滚烫的温度席卷至城墙之上,人肉烧熟的味道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面。
谋士,士兵无不恳求徐之诚停火,救救城下自家士兵。徐之诚神态安然的站在原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再垂眸看看城下挣扎喊叫的战士们,脸上露出一丝欣然快感。
“好,本将救救他们”。
徐之诚说着便召回了神□□,当他意念控制妖火停下时,却发现那火不但不灭,反倒乘着东风扶摇直上。像巨浪直立在空中。
在场的士兵哪见过这样的场景,所有人都惊得呆在原地。
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