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留意那个方向的动静。九天之上的天神可以通过繁星观测下界的动静。出现妖气的地方,星子都会被一阵乌云遮住。这是妖类用来躲避星官监视的办法。
可他连日观望许久,沙漠上空星云正常,一点异常都没有。难道是璧湖在说谎?
承悟无法确定,只能亲自走一趟去证实。
探测完毕,他回到篝火旁。云栀已经睡了。她侧着身,左臂枕在脑袋下,睡得很沉。火堆旁边留了半只兔肉。
承悟在她不远处坐下,衬着火光看她脸上的伤痕。他只是那么看着,没有任何动作,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
良久过后,他闭上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的目光停留。
翌日,云栀和承悟继续出发。
赶路的方式依旧,风餐露宿,以双脚丈量每一寸土地。
云栀不喜欢吃干粮,一日三餐自觉的去打猎,把已经死掉的猎物丢到承悟面前。承悟便着手处理烤制。这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的默契。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云栀看出这道士就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表面看起来漠不关心,实际上还是挺有善心的。这可不是云栀吃人手短得出的结论,而是这几天的亲眼所见。
辉州临近边境,这几年战乱不断。敌人越逼越近,炮火轰塌百姓的房屋,使得他们无家可归。
越靠近辉州,沿路的流民就越多。流民们不知道是染了什么病,脸上,身上都生了烂疮,十分可怖。但凡看到路过的人,他们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攀附上去。
通往辉州的官道只有一条,常有士兵,商贾,官员经过。他们看待这些靠近过来的百姓如同吸血食虫,避之不及。唯恐沾上什么恶心的东西,驾着马车飞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