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及到,一道红印。
“玄灵!”聖引上师气急败坏,“你是装的!”
方才玄灵躲闪过于灵巧,若是真的病痛,她那手腕早就断在了他的拂尘之下。玄灵索性不装了,面容沉静,跟她说出的话很有反差。
“看你不顺眼,拿你玩玩,有何不可。你本来就是皇族玩物。”玄灵故作说话狠毒,她知晓聖引上师必然不会杀她,但她却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激怒她,分化他和人间的皇帝。她虽是为了解开天罚的秘密而来,但也需要再吸纳不摇山的灵力。
之前在这里吸纳的灵力,没有完全净化人婴的怨灵。
只有离间了聖引上师,她才能在不摇山里,犹如进入无人之境。“胡说八道。”聖引上师翻了个白眼。
“脱离仙籍,没有身份,也只能到人族获取庇佑。我妖族可不要你这种邪门歪道。”玄灵继续刺激,“那日在皇帝的寝宫,因法咒看到你的内心世界,真是觉得你这人龌龊。不知你那女侍到底看上是什么?看上你心思歹毒,还是看上去不阴不阳,还是看上去,哼哼,”玄灵把话说得更狠,“那女侍是有多么想不开?我看那女侍也不在你身边,是受不了你跑了吧。”
玄灵并不知晓那女侍已经死去,刺激到聖引上师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聖引上师一直因为女侍的事情对人间的皇帝心存芥蒂,却因还需要依附于他而无法替女侍报仇。他一时激愤,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但是因为没有舌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舌头被截断了?”玄灵又给他重重一击,“作恶多端,必自毙。”
聖引上师头冒火星,再也受不了了。脚步挪移,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身形,他就停在了玄灵的面前,一把扼住玄灵的脖子。
人间皇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聖引,你是要杀了她?”
“他辱我,该死。”聖引上师用腹语回答。
“但他此时不能死。”人间的皇帝声音浑厚,那是命令之声。聖引上师气血上头,手上的力气加紧,玄灵干咳起来。
“咳咳咳……陛下,你是控制不了聖引上师吗?”玄灵抬眼看向人间的皇帝,带着讥讽。人间的皇帝沉默片刻:“若是你再多言,他若是杀了你,孤便也没有办法。”一句话,说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互相需要,却不能触及彼此底线。然而,一旦有触及底线的事情发生,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生小小的变化。
比如此时的人间皇帝对聖引上师的忌惮,必然会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而聖引上师也必然因人间皇帝的这句话,而突破界限,有意无意的试探。
这便是人心。
人间的皇帝如今骑虎难下,他不敢轻易管发疯了的聖引上师,也不能丢失威严,更不能让玄灵就这样没命。
所以他说:“放了她,办正事。”人间的皇帝只说了两个字,足够有重量和威严。
聖引本就极力在克制,听到皇帝的声音也瞬间的清醒,但这个清醒是极度的克制衍生的结果。
“把她想要的东西给她。”人间的皇帝开口说道,他没有看向聖引上师,因为一旦让聖引上师看出了自己心中的示弱,那自己的威严将不复存在,对他的指令,将不再有说服力。
聖引上师这个时候,不能说不。若是说了不,便是撕破了脸面。但此时,还不能斯皮脸面。他交出了自己的灵力,拂尘,又幻化出一些祭品。任由玄灵摆弄。玄灵带着这些东西,又给重华争取了不少时间,之后,她跳下水。
岸上的聖引上师看着穆河的水面,不说话。人间的皇帝打圆场,却不想露怯:“聖引,你我在彼此患难时结识,陪着对方走过最艰难的日子。看你如此,我心中难忍。希望抓到了祈天,能让你恢复从前。”
聖引上师见他如此,便也骑驴下坡:“陛下放心,我心中有数。只是这妖女心思狡诈,担心着了她的道。”人间的皇帝安抚:“且看看,你双腿还未完全痊愈,且坐到我身边来。”聖引上师走到人间的皇帝旁边,人间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