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图一如既往,野心勃勃却又蠢钝如猪。唯一的优点约莫是……能屈能伸吧。”
郑折野连乾国也看不起,又怎么会看上白图。
不过他是王子,自然高高在上,冷陈立不过是齐国大臣,朝堂之上打滚的人,不会如他一样将情绪外显,只是道:“云暮来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恁是不接下话。”
“即使他接了话,答应了你们的挑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赢了他有什么脸面?”
背后小生轻道:“云暮来乃是乾皇亲信,打他就等同打乾皇的脸。何况他虽年幼,却是乾国的安国公,自有身份,容不得低下。”
他们在这边小声谈话,白图老者却是豁出去了,无人搭理他,他就自己说道:“常闻云老将军是如何骁勇,可怜鄙人无缘一睹,而小公爷是老将军独子,又上过战场,自该是文韬武略,不知能否让鄙人一见大国的风采?”
刘拜合低声道:“白图为什么认准了你,是你小子又招惹别人了?”
“他们不是经久的疯狗,逮谁咬谁,与我何干?”
云暮来右侧的温蕴庄道:“白图与往年不同,看似礼貌,却来势汹汹,仗势与谁?”
后面一不知名的大臣轻道:“所仗之人,就快出来了。”
这边的人在谈论,而被白图老者直指的云暮来却不得不应声。
放下筷子,他疑惑道:“你为何无缘见我父亲?我敢打赌,十年内你必能和他相见,我与家父虽然肖像,但总归有不同,你既然仰慕家父,等候不急,何不亲自去见?”
若论口舌争辩,这些自持脸面的人,谁又争得过云暮来?他说话根本不看场合,开口就劝别人去死,但这里是大乾的地盘,他堂堂大乾安国公,难道还要小心说话?
果然,这混帐话一出口,刘拜合虽然冷‘啧’一声,制止道:“不许胡说!”却并未有多的教训,更甚是吊着眼角去睨白图,这倒更让白图无脸了。
“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哥,怕是根本不敢上场,才一直推辞。范玉玉,你去帮一下白图的蠢货。”
那小生原来叫做范玉玉,郑折野下令后,他应是,眼看白图老者就要气晕当场,他站了起来。他面相生得小,年纪也确实不大,与云暮来相似的身份,是武将出身。既然云暮来可以胡搅蛮缠,他当然也可以。
范玉玉收敛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刚站起来,就如同莽撞的小娃一样大声呼和道:“你就是云暮来?”
庞芳明原本见不得云暮来胡闹,已经打算站出来,至少给白图一个台阶,否则在宴会上闹将起来,也不知如何收场。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有一人下场,他看对方位置,是齐国使臣,旁边温蕴庄小声传来:“果然。”
狗仗人势的背后之人,果然出来了。
“你又是谁?”
范玉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确比云暮来更像骄子,傲道:“我是齐国的常胜大将军——范玉玉!我也打过仗,我也武功好,我不仰慕你父亲,听说你曾经胜仗,看你的年纪与我相当,我要跟你比试!”
“胡闹!”
冷陈立作为使臣,出声道:“安国公勿怪,范小将军出身武将世家,最喜武斗,在齐国就爱胡闹,大概听闻安国公骁勇,所以才出言无状,请安国公不要放在心上。范小将军,还不归队?!”
“你属文臣,我乃武将,你无权管我。”
“你!”冷陈立大气甩袖,回头道:“老将军还不喝止?”
那始终端坐不动的老将叫道:“玉儿不得无礼。”范玉玉回身抱拳,“舅舅,玉儿不曾无礼,若是安国公怕打不过,我让他一只手!”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乾国官众的位置上响起多道冷哼,范玉玉脸上桀骜,心里却偷笑,“就不信云暮来还有脸拒绝!”
郑折野作为齐国皇室代表,站起来打圆场,笑道:“玉儿如果想跟安国公切磋,就私下去找,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