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面前理论一二!”
“这……”
来人被这一通颠倒黑白之言唬住,不敢呛声。婢女再道:“你无权决定,就去回复官长。公主府给你们一日时间考虑。”
宋右回府后,将所见所说无遗漏报告给云暮来,他走前差人留下观察,那观察的人又将婢女后来的说词一一再现。云暮来闻言,一声轻笑,“那就由她处理,你只需要查出背后指使的人。”
事关公主府,案子很快上报到皇帝御案。明贞读折子时皱起眉头,“云暮来怎么会和舞阴牵扯在一起?”
张良报道:“舞阴公主曾在边城小住一载,或许曾见过。”
见过,只是见过,只是一般交情,云暮来怎么会为公主府出头,强要姜雪莲?而若是深交,四年前传舞阴回京成亲,又怎么不见他插手?
舞阴公主乃是前朝皇室血统,朝中人避之不及,哪敢深交,即便她头顶着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也无人敢求娶。一个公主过了及第却没许配人家,朝廷上下一片好意,将新科的状元郎尚给公主,刚刚结亲,这天下第一美人的花名就落到了温卓头上。
舞阴公主府沉默四年,鲜少在长安出现,这一露脸,却被告强取豪夺,让一个村妇指着鼻子辱骂。大乾官众好笑不已,只等着看笑话,却没想半途杀出个云暮来,为了舞阴公主,再次和李佑对上。
“或许只是针对李佑。”不少人如此想。
但李佑听人回报,云暮来与舞阴公主分明是长久的交情,此事他必然插手。就连那舞阴公主,也并非好相与的,普通女子碰到这种事,哪敢像她一样强硬?何况她的身份原本就尴尬,更该谨言慎行,可偏偏如此嚣张。
现如今,这村妇送是不送?
不管舞阴公主如何背景,但总归是有封号的公主,她要求都察院交出辱骂之人,此举合情合理,那村妇本该只告姜雪莲,却非要扯上舞阴公主。
不等李佑作出判断,皇帝命令下达,令李佑将村妇转交刑部彻查,待查明真伪,再上公主府请人。
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小皇帝插手的事太多了。”
多到云暮来根本看不懂他的意图,这难道是另一种障眼法?亦或他当这个皇帝真的当到事无巨细,不论大小问题都要亲力亲为?
不出三日,去调查背后指使人的宋右,赶来回报。事情确认,温家里有一婆子,年迈无依,半月前出门采买,在菜市门外捡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正是那疯妇。
婆子无儿无女,这些年也生起过认干亲送终的想法,不过是左挑右挑,挑不出合心意的人来。她见妇人衣服破烂,面黄肌瘦,询问之下说是糟了水灾,前来京城寻亲,下面还有一子。
婆子起了心思,这年头出远门寻亲的,多半没有好结果,她安慰农妇莫急,先好好调养,将人留了下来。
农妇也懂得感恩,时常帮她做些家里事。婆子越看越喜欢,想着为她好,也断了她寻亲念头,就将她推荐到温府,虽说只能做最低级的仆妇,比一般人家却也强上不少。
先前几日,农妇还会抽空出门去打探亲人的消息,后来慢慢就不去了。婆子以为自己的办法奏效,这农妇寻不到亲,对温府的活计有了依赖,她高兴之余,还没来得及提出认干亲,却发生了宴会上农妇指骂当朝公主的事来。
“婆子害怕连累,半点不敢撒谎,我们按她所了解的情况,派人查到青州,那农妇果然是青州人。我们找到了她的住家地,经过左右亲邻的确认,她确实嫁过人,且夫家就叫姜雪莲,以画像为证,确是舞阴公主的驸马。”
此事在云暮来心中已有判断,所以半点不意外,他只是问:“从头到尾,接触那疯妇的只有一个婆子?”
“在来京之后,确实如此。至于青州,地处偏僻,我们的人很难摸到蛛丝马迹。”
那么很大可能,这件事就是巧合,是疯妇被丈夫背叛,又理不清事情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