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你也猜猜看,皇上要赏云家小公爷什么职位?”
“别说话!”第五低声呵止,又连忙查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谈话,才放下心来。
少年摇头,“你心思也不干净,我羞与你同桌。”
第五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话,却见对方盯着矮子离开的方向,琢磨道:“都说滇地族群混杂,果然如此。”
现在是明贞十五年,前朝盛国,大盛天狩年最后一任皇帝——梁烈帝,在位二十三年,好大喜功兴建土木,致使征敛无度。
天狩十五年,关外北胡举族进攻,位于西北的齐、西南的白图,两国趁势偷袭,周边小国摇旗呐喊,竟成百国入侵之势,因此,大盛不得不加重徭役与兵役。
于末,黄河上下千里无烟,沟壑填尸,田地荒芜,百姓饥不果腹。
天狩二十年,关中发大时疫,北胡兵退,大疫之后偏偏又遭大灾,民不聊生。
后来,太原朱家之二子,因谏流放,终于揭竿而起,称‘太靖’。
四方奔走号召,起义兵在两年之内席卷盛国。
与此同时,乡间游侠突起,各自抱团而居,协助本土的拥兵豪强,共同抵挡外敌。
太靖三年,起义兵割据全国诸多郡县,后,合太原旧故,一举入关,夺占长安,定国号为——乾。
太靖四年,大乾一统,外敌避退,诸多义士重新隐没江湖,一切趋回正轨。
而滇地就位于大乾的西南方,挨近岭南道,正在大乾国土,但朝廷势力单薄,再往西,又接壤白图,正是异族和游侠聚集之地。
第五听到他喃喃,也看了矮子一眼,问道:“要查吗?”
少年想了想,点头,这时,一道高调的人声响起。
“小二,过来给爷爷叫菜!”
踏进门一个约莫二十的男子,闻声见人,暗红袍子搭在肩头,十分醒目。这年头穿得起深色衣裳的,多半有钱。但第五望过去时,一眼瞧到他腰侧的黑木鞘。
这人衣裳说不上华贵,但百姓大多着素,他一身红袍,花费并不低,按说不该差钱,偏偏腰间却没有配饰,只系了根黑色的腰带,腰带边插扣,挂着把木鞘。
木鞘更不起眼,黝黑一长条,通体无光,若非把手处有一缝,明眼人一瞧,知道是剑,不然还以为谁拎了根捅火的棍子出来闯荡江湖。
男子进店后随意打量,挑了近窗的空桌坐下,就在第五右手边。第五又看了眼他腰间的黑木鞘,收回视线,朝云暮来点头,出门去。
那红袍青年,长得倒不像他语气一般桀骜,落座后,小二提声道‘来了’,抹布甩上肩头,一溜小跑,擦桌添水甚是麻利。
可一抬头,倒抽口凉气,愣在原地。
要说隔壁桌的锦衣少年,眉眼弯弯弱了性别,这位就是天生的女儿娇面。长眸薄唇,要笑不笑,抬眼望来时,举止胜妖。
小二被这突现的姿态恍了心神,青年冷下脸,从腰间取下木鞘,啪一声按上桌,惊醒了出神的小二。
“爷爷倒是没听说,傻子也能做跑堂?”
“这这……”回神的小二细瞧两眼木鞘,汗也下来了,只是不敢去擦,一个劲儿地弯腰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这位爷英武不凡,瞧傻了我这见识浅薄的!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前面说,这里是荒废的官道,后来行走的江湖人多起来,所以重起了酒楼客栈,到如今,也有十多二十的年头。
南来北往的江湖要道,能开酒楼十多年,莫不是自身本事了得,就是后台强硬。纵然过路的人不惧,也懒得因为小事起闹,凭白让别人看笑话。
红袍青年也是思及此,冷眼扫过店内,叫小二随便上两个菜,配壶好酒便罢。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捣鬼的事情,一桩接了一桩。
要说红袍的青年入座后,引来小二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