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运动就这无赖的架势。
从中学开始,只要上雪场她就各种借口偷懒,一会冷一会累的,所以技术永远这么差劲。
“没有,”
冀尔是滚了个个,屁股撅起来手脚并用爬起来的。
Judd让她跟着自己的节奏,慢慢往下滑。
中间,冀尔一个踉跄,趴在Judd的怀里,被对方抱紧。
滑雪场上这种相互扶持情况很多,并不惹眼。
“sorry!”
最想说的Love you,却不能讲出口。
“道什么歉,我自己滑得菜,不怪你。”
冀尔有自知之明,跟他滑过这么多雪场,都没长进,这是自己的锅。
他们两个紧紧搀扶,伴着这周遭洁白美景、起伏山峦、嶙峋松木……仿佛是点缀红尘的一幅名画。
凛冽的风不知,男人心中是何种纠结与悸动。
末了,还是Judd陪冀尔等在赛道终点,温妮和付娅滑了一趟又一趟。
不用自己去滑冀尔,舌灿莲花,挨个夸她们冰雪飞人,全然忘了刚在山顶下的绝交言论。
瑞士之行就以这样一场惊心动魄又私心荡漾的滑雪大冒险划上了圆满句号。
返程时候,Judd似乎很赶时间,甚至选择了弃车坐飞机。
他告诉冀尔,家里会派私人飞机来接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对劲,冀尔提议让他和温妮坐飞机走,她和付娅将车开回去,被他严肃否决。
没办法,冀尔和付娅一头雾水跟着这对贵族兄妹上了飞机。
与来时的气氛欢快不同,回去时情绪是低沉的,Judd眉头紧锁,温妮满是嫌弃,付娅和自己两脸懵逼。
只敢小声用中文嘀咕。
“我咋觉得有些诡异?”
“你听懂了吗,刚温妮跟Judd用法语说的什么?”
“哎,突然不说话了,我还有点不习惯。”
冀尔不敢乱猜,只是安静的听完,然后冲付娅摇摇头。
“你真不回国一趟?”
冀尔替付娅转移注意力,聊点别的。
“不回,我们闽南人思想传统,我这个年纪,回去怕是又要被安排相亲。”
“你还没有读完书哎,相亲会不会太早了?”
冀尔简直不可思议,也不是第一次听付娅提及此。
“不早,我们那边从十三岁起,家里就陆续给姑娘准备金子当嫁妆,我都二十多岁了,我阿嬷每次电话都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额…那可真是够早的……”
恋爱都没正式谈过的冀尔,没办法想象有关相亲、嫁人等字眼。
“我是四天后的机票,要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回去或者带回来就提前说。”
冀尔这次的行程挺满,要在国内待上两个星期左右。
飞机抵达伦敦机场后,一排私家车是直接开进停机坪上来接人的。
冀尔和付娅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冷不丁被唬住了。
等候的司机个个西装笔挺,不苟言笑,光站着就让人倍感压迫。
告别的时候,大家相互拥抱,只做简单对话,整个过程礼貌又迅速,仅仅像走个过场。
上车的时候,大家被分开,Judd上了最豪华的那辆,开门的时候冀尔看见,后座上已坐着个人。
温妮被单独安排在第二辆车。
而冀尔和付娅被安排在与她相隔两辆的最末车上。
几辆车排成一排出了机场,到了路口,最后一辆脱离车队,单往别处去。
“我咋觉得这些人像保镖?”
付娅联想看过的007。
“管他的,去我家吧,易隽淮还在巴黎,我回国之前他都不在。”
“行,正好咱俩也好久没二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