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可是这也太快了些。
林祁心想,这郑书节果然不仅仅只是弄权抢功之人,他的皮囊之下,有更深的城府更缜密的谋算!
“事已至此,先喝茶吧。”林祁缓缓道。
宋衍觉得他有病,灵魂拷问:“你怎么喝的下啊,你不怕郑书节来找你麻烦吗?心算这么可怕的人,焉知他何时动手!”
林祁是冷静的,只道:“修建堤坝的工队里也有我们的人,而且郑书节就算现在来对付我,也要顾忌几分陛下。”
“什么?”宋衍惊问,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
林祁只简单说了一句:“陛下有意提携林家。”
…
不能等了,沈念君意识到。
尚书府邸。
沈念君拿出沈府腰牌,这里的门童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什么也没问就带着沈念君进府。
沈清正在书房,有些没想到沈念君这么快就来了,他不是愚钝之人,能在朝堂之中混到如今的地位,也是深谙无利不起早,不会天真到认为素未相识之人出自真心为他挡刀。
放下手中的笔墨,拿出压纸台把刚刚写的女学教案压好,沉声道:“进来吧。”
沈念君摘下兜帽,推门而入,微微行礼:“民女拜见尚书大人。”
沈念君自称民女,而不是沈国公之女。
沈清眉峰微微一挑,大抵猜到是和谁有关,道:“冤案?”
沈念君跪于沈清面前,抬起眼眸仰头看向沈清。“不是,我只为我的母亲婉娘求一个名分,灵牌归位。”
肩膀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沈念君这段时间也是劳神伤力,根本养不好病,此时更是,伤口扯得生疼,额间隐隐冒汗。
沈清让沈安带给她的那句话,是暗示不是出自肺腑。暗示沈清知道她目的不纯另有居心,既然有事相求就直接去找他,不必遮遮掩掩。
挑明了利益往来,这对沈念君是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因为这样不知会省去多少迂回的步骤,直来直往,沈清也是言出必行,一定会帮沈念君成事。
乍一想,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细思极恐。
不知不觉她已经入了别人的棋局,更可怕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这个棋局为谁而来,她只能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推着前进,被人硬生生的推到这一步。
不知全貌,全在暗处。
沈念君想,这一步走还是不走,她觉得双眼已经被人蒙上,不知前路是深渊还是平坦大道。
如果自己踏出这一步,那么婉娘心愿就会被实现,如果自己选择龟缩观望,那操纵棋局的人会做什么。
沈念君发现,自己已经身陷囹圄。
那布局之人想要什么?
但是沈念君还是来了,按照布局之人的设想,来了。
狂赌而已。
沈念君清楚的确认,她只要达到目的,不计后果。
用做一颗棋子的代价,来换。
她不亏。
沈念君缓缓道:“我希望尚书大人出手想助,帮婉娘以沈安妻妾之名入沈家族谱,牌位供入沈家祠堂,圆母亲临终夙愿。”
沈清轻笑出声,带着嘲弄,他还以为沈念君是有什么天大的麻烦,结果只是为了一个名分,还是为了一个死人所求。
他有些不解:“你用性命为谋,只是为了这个?”
沈念君偶尔自己想起时,也觉得万般嘲弄,可笑至极。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沈念君不怜她,无人怜她。
平静道:“只此一求,事成之后,念君与大人之间两不相欠,再不挟恩索报。”
沈清自然是答应了。
沈念君走出尚书府时,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但也只是得到片刻轻松。
踱步在街道上,车水马龙,商贩夹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