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善战,定会大获全胜,同你父兄平安归来。”
容昭仪望着明明自己都担忧不已,却强撑着安慰她的姜宁琬,捏着手帕的指尖微微泛白,英气的眉宇稍有些模糊,似是游移。
“沁姐姐?”
纤细白嫩的指尖在面前晃了一圈,容昭仪眼睫颤了下,从婢女手中取来一只荷包递给她。
“琬儿。”
她笑着说:“玉泉寺的静慧大师说,将平安符放入荷包,挂于菩提树下诵佛经七天七夜,便可保佑赠与之人得偿所愿,平安顺遂。”
浅碧色的荷包拿小巧精致,一丛挺傲高洁的青竹跃然其上,里面不知掺杂了几种花草,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其中所费心思可见一斑。
“多谢沁姐姐了。”
容昭仪笑着摇头,低头饮了口茶,末了像是嫌弃那武阳新贡的茶叶滋味不浓,试探着问道:“有酒吗?”
姜宁琬一副了然模样,往边上的绿芜递去一眼,小丫头微微福身,碎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酒坛的仆人鱼贯而入,一小宫女上前垂首为容昭仪斟酒。
那桃花酿是陈年的佳酿,甫一开封,香甜的气息飘了满屋子,入喉清凉微辣,酣畅爽口。
两姐妹阔别小聚,难免开怀。
绿芜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这样一副场景。酒坛子七零八落,姜宁琬还在东倒西歪地往嘴里灌酒,酒水洒的满衣襟都是,又对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容昭仪痴痴而笑。
绿芜赶忙过去扶起快要跌落在地的主子,敛了敛眉,低声轻唤了声:“娘娘。”
怀里的人没应她,双颊熏得通红,纤细的手臂无意识地攀在绿芜身上,还哼哼唧唧地笑着,衣襟散落出一截雪白的颈,看得人心尖发颤。
姜宁琬的容光是璞玉无声的,甚少有这般醉后飞扬的神采。
绿芜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又取来一方温湿的帕子,轻手轻脚地替她擦脸。
榻上沉睡的人儿又绵又软,小小一团任人摆弄,连喘息都带着甜丝儿。
掖了掖被角,绿芜轻手轻脚地阖门退出去,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不少。她家主儿心里牵挂着圣上,以为不说她们便看不出来,实则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这倒也多亏了皇帝把她家娘娘放在羽翼下护得极好,哪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也能叫她像两年前刚入宫那般不谙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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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昨儿个午夜一场雷雨扰得姜宁琬从梦中惊醒好几回,绿芜陪着折腾了半宿,直到快天亮才安稳睡下。
回廊间忽然蹿出一个小太监,神色惊慌地往却非殿内跑,被绿芜眼疾手快拦下来,“诶!小乐子,你一大早打哪儿回来,怎么冒冒失失的?”
“绿芜姑娘。”被叫小乐子的小太监神色焦急,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滑落,急切道:“您快让奴才进去见娘娘,出大事了!”
绿芜一听这话也愣了下,见他模样不似弄虚作假,把他拽到廊檐一边,“你先别急,好好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向浅眠的姜宁琬只断断续续睡了两个时辰,从榻上起身,刚走至回廊处,便听到转角二人的声音。
“容昭仪她……她小产了!”
一时之间,两道迥异的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
绿芜震惊地望向不远处只穿了件天蓝单衣就站在廊檐风口的主子,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飘走,急急地脱下外披罩在她单薄的肩头,“娘娘,外面风大,当心受了风寒。”
姜宁琬缓缓逼近到小太监跟前,泠泠之音宛如利刃刺透千年寒冰:
“你给本宫说清楚,沁姐姐是何时怀的孕?又缘何会小产?”
小太监面露犹豫支支吾吾,绿芜呵斥一声:“还不快说!”
小太监噗通一声跪下,含泪的哭腔仓惶又悲怆:“容昭仪昨天夜里突发急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