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结束’到底是什么?现在这样算结束了吗?是不是只要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们自作自受,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家了?
“唉……”奥一挠挠头,第一次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你不觉得奇怪吗?安老大只说了女人被开膛破肚,却没提到男人的死亡。那些男人,是怎么死的?”
“割喉……”我擦了把泪水,“对了,班花找到了吗?”
奥一摇摇头:“只有四具尸体,安铭疯疯癫癫地被带走了。”
“你相信鬼怪吗?”我问。
“如果你信,我就信。”奥一依旧说着暧昧不明的话。
我拉着他的胳膊,认真地看着他,“能不能帮我?我想去看看那棵柳树。”
“只要你想去,我就带你去。”
本想找根火把照明,谁知奥一直接带着我从后门离开。他轻轻掩上院门时,低声嘟囔:“这次耗得太久,如果不坚持到最后,就得不偿失了。”
安瑞的尖叫声随之响起,奥一拉着我脚下生风一般往山上一路疾行。大门上照旧挂着四只红灯笼,这是黑夜中唯一的光。
老柳树从岸边斜斜地伸向湖泊中央,我伸手摸索,脚下一滑差点摔入水中,幸好我紧紧抱着柳树树干,这才像只狗熊似的倒挂在水面上。奥一小心地站到树上,打算拉我一把。
这时,我注意到柳树躯干上有个黑乎乎的洞,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反光。只可惜我双手都紧紧抱着树干,无法仔细查看洞里情况。奥一也注意到了,他一只手抓住树干,一只手勾住我的腰,双脚圈住树干以稳定身形。他看着瘦削,没想到力气不小。
我这才空出一只手,在洞里掏了半天,摸到一面冰凉的金属牌。只是那牌子似乎卡在树干里,我费了半天劲都没能拿出来。
此时奥一额头上也冒出细细的汗珠,我心里焦急,一只脚蹬在树干上,一只手使劲拽那面牌子,忽的手里一空,牌子顺利被我抠出来。我还来不及高兴,身下在这一瞬也失去了依傍,整个人摔下湖里。
糟糕!我不会游泳。我紧握着那块金属牌,慢慢沉了下去。奇怪的是,呼吸似乎没有受到影响,我在一片混沌中,看见了一道金色的微光。
光芒中央是学者在跟我招手,“阿U,谢谢你救了我,这里太闷太潮湿,我一直想换个地方住,只可惜被那块牌子挡着,一直走不了。现在我自由了。”
“那个女孩……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帮我告诉她,幻像随缘生,随缘灭,这么多年了,她应该已经看清了。”